還給我!”
血魂殤沒有動,被夕妍一掌打中,嘴角溢位一絲鮮血,卻依舊好像無知無覺一般。
玄天連忙拉住夕妍,看向血魂殤,皺眉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和天帝開戰了嗎?”
他和夕妍身上都有著制約,是不能對天帝動手的,那是上一任天帝的傑作,這一點連現今的天帝都不知道,否則按照夕妍的性格,恐怕早就跑去為雲傾報仇了。
如今他和夕妍躲在這裡,便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插手血魂殤和天帝之間的爭鬥,說到底天帝的作為,讓這兩位不滿了,玄天根本不想勸血魂殤收兵,反正血魂殤的能力不會比天帝差,天界有血魂殤在就亂不了。
血魂殤好像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一般,只是看著他問道,“師父,雲傾不會有事的,對不對?”他不過是離開了一下,她怎麼會灰飛煙滅?
玄天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血魂殤第一次這樣認真的叫他師父,第一次露出如此小心翼翼的表情,那雙一向凌厲張狂的眸子依舊深不見底,卻帶著一分死寂,玄天心中一驚,連忙說道,“雲傾的玉牒是消散了,但是也可能只是天帝的計謀而已。”
夕妍張口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了嘴,玉牒宮的玉牒即便是天帝也不可能隨意破壞的,玄天這是在騙誰呢?
血魂殤伸手輕撫著腰間的龍佩,喃喃道,“是天帝的計謀。”
可是,為什麼他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如果雲傾沒事的話,他一定可以感應到鳳佩的存在的,如果雲傾真的沒事,他怎麼會找不到她?
懸崖上突然安靜下來,玄天和夕妍都只是靜靜地看著崖下翻湧的雲霧,大家心裡都不好受,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份詭異的安靜,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什麼也沒有。
終於玄天想起血魂殤還在和天帝開戰,他突然跑到這裡來,豈不是被天帝得逞了?
正要勸說他回去,抬眼卻見血魂殤的身體已經幾近透明,不由臉色大變,“臭小子,你做什麼?”
夕妍也是一驚,眼眶不由更紅了,這都是什麼事?
血魂殤淡淡地說道,“她一個人會寂寞的。”
玄天滿臉怒氣地吼道,“你現在應該想著給雲傾報仇,而不是尋死覓活!”
血魂殤勾唇一笑,略帶諷刺,“邊境的情況比他所知的更嚴重,他以為藉著這個機會除掉我是賺到了嗎?師父,只要你們不插手,要不了多久,他會付出代價的!”而他,要去找雲傾,他不想她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天宮內,景痕和古寒還在和天帝的人交手,心中卻很擔心血魂殤,如果主母真的如天帝所說灰飛煙滅了,真不敢想象血主會如何。
雖然血魂殤和雲傾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是他們卻很清楚雲傾對血魂殤來說意味著什麼。
一片刀劍相交的聲音中,突然傳來一聲異常清脆的斷裂聲,好似在每個人耳邊響起,又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直入人心底。
景痕和古寒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不由臉色大變,噬魂劍,那是被血魂殤丟下的噬魂劍!
噬魂劍毀,那血主……
“轟……”這時,一聲轟然巨響,站在高臺上的天帝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腳步不穩地後退了一步,滿臉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看著眨眼間出現在大殿之上的雲傾,景痕和古寒傻眼,主母不是……
天后見天帝突然吐血,連忙扶住他,滿臉擔憂,這是怎麼回事?
天帝撫著胸口,帶著殺意的視線落在雲傾身上,沒想到,她居然能出來,看來雲傾根本不是表面上那樣無害,她,不能留!
為了除去血魂殤,這些年來,天帝付出的心血不可謂不大,束縛空間便是他耗費自己的生命建造出來的,和他有著強烈的聯絡,雲傾毀了空間,他也遭到了反噬。
雲傾看著眼前的混亂,視線掃了一週,卻只看見景痕和古寒,沒有尋到血魂殤的身影,心底不由有些不好的預感,沉聲問道,“他在哪裡?”
景痕和古寒面面相覷,血主戰到一半,得知她灰飛煙滅便跑了,他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啊!
天帝冷哼道,“噬魂劍毀,血魂殤自然是死了!”
看著那斷裂的噬魂劍,雲傾冰冷的眼神落在景痕和古寒身上,景痕吶吶道,“血主不會有事的……”
這話卻讓雲傾的心沉了下去,視線轉向高臺之上的天帝,“你就這麼容不下他是嗎?”聲音中夾帶的冷意和殺意,連天帝也不由心底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