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從何說起?她從未去過太平堡,如何去殺害葛堡主?”
武僧道:“敢問這位施主尊姓大名?”
韋航道:“在下蒼冥教天梟堂座下香主韋航,左悠然乃是舍妹,我們剛從太原來,要往素劍宮去。”
武僧冷冷道:“江湖傳言果然不錯,左悠然你當真與邪教勾結背叛師門,殘害武林同道……”
“這位師父,”左悠然怒喝,“你口口聲聲說我殺人,究竟有何證據?”
“出家人不打誑語,在葛師叔的屍身旁,留下了你的鈴鐺,這個鈴鐺已被素劍宮證明確系你所有,絕非偽造,可見你的確去過太平堡,而且從傷口來看,劍法凌厲兇狠,在素劍宮中除了你,誰還有這等功力?這樣你還有何話說?”
“哈哈,”左悠然怒極而笑,“話總是讓你們說絕了,不管我說什麼都是狡辯了。我不想說什麼,總之,我絕對沒有去過太平堡,更沒有殺任何人。”
“既然如此,我們只好得罪了。”他一聲令下,眾武僧頓時展開身形,少林武功天下聞名,單打獨鬥已是驚人,擺起陣來更是無懈可擊。
左悠然道:“大哥,別理他們,我們趕路。”說罷,兩人飛身而起,他們自知這幫人惹不起,唯有逃走才是上策。就見兩片藍雲在眾人頭頂翩然而過,迅速隱在山林之中。這群僧人連忙追趕,又哪裡趕得上?那武僧氣急敗壞道:“快放訊號,他們逃不了的。”
兩人一口氣奔了十餘里,路邊有間茅店,門口斜插著一幅酒旗。韋航道:“歇會兒,他們一時半會兒也追不上來。”兩人各要了一碗茶,方飲了兩口,就見前方一夥人手執明晃晃的刀劍,氣勢洶洶地奔過來,其中一個指著左悠然道:“就是她,弟兄們,快抓住這魔女。”
“魔女?”左悠然又好氣又好笑,“大哥,教訓教訓這幫不知死活的傢伙。”
韋航會意地一笑,飛身而起。他身形極快,三下兩下就見一夥人無不遭到他的攻擊,頓時狼藉一片。左悠然朗聲道:“我知道你們為什麼而來,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們,殺人兇手不是我,我也不是什麼魔女,你們膽敢再胡言亂語,小心本姑娘廢了你們的武功。”說罷,揚長而去、
兩人匆匆走了幾里路,隱入到一片叢林中,才放慢了腳步。
左悠然嘆道:“本以為離開了蒼冥教的地盤就可以安心了,誰知……”
韋航道:“這些人好像一眼就認出你了,你在江湖上已經這麼有名了嗎?”
左悠然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和爹見面的時候,他告訴我,自從我離了素劍宮,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跟著我,是屠豹他們幫我把那些尾巴給剪掉了。我猜想這一陣子我在蒼冥教的地盤上,所以沒有人敢動手,等我一離開他們就等到機會了。幸好有大哥在我身邊,要不然我一個人還真不好應付。”
韋航道:“他們怎麼會懷疑你殺了葛松風?”
左悠然道:“這件事至少已有兩個人預先告訴過我,我沒放在心上,不想他們竟然大張旗鼓地來抓我了。我猜想這一定跟陷害我的人有關。她這一招也實在是狠,不過我才不怕呢,天理昭彰,遲早有一天會真相大白。”她想起先前林楓說過必要的時候會為她作證的話,心裡便有了底,突然間也有些想念起林楓來,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
韋航沉吟道:“我聽那個和尚說你有個什麼鈴兒?”
“嗯,是有一個小鈴鐺。”左悠然輕嘆道,“本來是個小玩意兒,這幾年來我一直戴在手上。那次跟方天龍進密道時落在裡頭了,一直沒找到,沒想到……啊,我明白了。”她忽然叫道:“要陷害我的人一定很熟悉那條密道,否則不可能找到我的鈴鐺。我聽方天龍說過,那個地方原本是屬於葛松風的,而且那地圖據說也是葛松風所繪製,想必除了葛家的人外,別人是沒有辦法在裡面行動的。這麼說來,這個人多半與葛家有關。這就奇了,既然跟葛家有關,又很瞭解我的人,我還想不出有誰呢……”
左悠然埋頭沉思,韋航忽道:“只有一個人有可能,花惜語,正是這樣的人。葛松風退隱江湖上十年,以你和同門的年紀根本不可能跟葛家的人扯上關係,至於說了解你的人,除了她之外,還有誰更瞭解你呢?”
左悠然呆望他半晌,用力甩甩頭,道:“不可能是宮主。這幾年宮主待我非常好,而且她還是我的表姨,她怎麼可能害我?當初在宮裡頭,傳言我與方天龍有來往時,宮主還發了很大的脾氣。我絕不相信宮主會陷害我,再說她也沒有必要。一定另有其人。”
韋航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