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公子,我現在還有要事去做,就不在此地叨擾了。”蘇墨退後一步,微微一禮。
“我送你出去。”說著,聞人奕已陪著蘇墨走了出去,一路上兩人保持著距離,相安無事。
離開院子後,兩人居然向著不同的方向走去,一個向西,一個向東。
……
西面有處亭臺水榭,天空湛藍如碧。
遠遠的,兩個男子站立在此地,看上去玉樹臨風,身材修長。
雖然朗朗晴空,一碧如洗,一個男子依然打著青色紙傘,笑容溫和,眉目繾倦。
另一個男子全身罩著黑色的大氅,從頭到尾遮擋的嚴嚴實實,他帽簷壓得很低,露出光潔如玉的下巴,卻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臉容,但是又覺著帽簷下面的面容一定是無比絕美。
兩個男子之間雖然沒有言語,卻有一種淡然的默契。
半晌,黑衣男子道:“真沒想到,今日居然會遇到你,而你竟已離開了那裡?”
“其實,我沒有離開,也算是離開。”白衣男子勾唇一笑,水晶蝴蝶眼罩下的肌膚晶瑩如玉。
“嗯,一直以來,我以為像你這樣的男人並不喜歡遊山逛水,而是更喜歡研究一些深層面的東西,今日在這裡遇到你實在令我意外。”黑衣男子玉淨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柄劍,淡淡說道。
“不錯,我一直喜歡深層面的東西,有時候,我覺著人可能會有前世的記憶,這種事情似乎也很深奧。”戴著蝴蝶面具的男子微微的,輕輕的笑著,唇邊的笑意如沐春風,“我此番出來遊逛在山水之間,或許是來尋找一些曾經有過的模糊記憶。”
黑衣男子望著他,目光深深,“閣下真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難怪世人都說你很是神秘。”
面具美男子微微笑道:“並沒有什麼捉摸不透的,若要論神秘,你我彼此彼此。”
說著,遠遠看到一個穿著白衣,頸部裹著狐裘的男子走來,黑衣男子緩緩道:“我那師弟已來了。”
面具美男子目光掃過聞人奕,“我曾經聽聞過一些他的事情,聽說他的性子與閣下很像。”
黑衣男子淡淡道:“我的師弟的身份特殊,與常人不同。”
面具美男子彎了彎嘴角,點了點頭,“既然他來了,我就該走了,我與他素來沒有任何交情,保重。”
“你也保重。”黑衣男子淡淡的說著,轉頭之餘,一縷白色髮絲從肩頭流瀉而下。
只見那面具美男子慢慢打著青色紙傘,悠悠然走去,當他路過聞人奕的身旁,二人皆沒有停留。
……
蘇墨在街道上慢慢走著,若尋常女人這兩日遇到了那麼多的事情,只怕早已心神不定。
只見那影子長長投射在地上,她的素腰優雅而挺直,一路走的很平穩,
幾縷淡泊的清風拂過,無人處,她伸手敲了敲天書。
“我說,很久沒有聽到你的任何聲音,你現在如何?”
半晌裡面傳來淡淡的,依然冷傲的聲音道:“女人,你覺著我如何?自從和你立下本命契約後,且不說是不是一榮俱榮,還真是一損俱損,你生病本公子也跟著元氣大傷。而且這些日子你與兩個美男卿卿我我,純陰之身的女人實在是太容易招蜂引蝶。”
蘇墨眼神中露出“早已料到如此”的表情,唇邊一抹恬靜魅惑的笑。
她幽幽道:“你真是如此覺著?難道沒有什麼其他要說的?”
只見傲嬌美少年再一次從天書中翩然的出現,他的鳳眼微微挑起,目光斜睨著蘇墨,一襲華麗衣衫隨風飄逸,面容冷傲,孤傲絕塵,只可惜在這種空曠無人的地方並無他人欣賞,否則定能吸引不少妙齡女子的眼光。
少年卻傲然道:“沒想到你這女人除了機關術之外,居然還懂得煉器。”
蘇墨指尖一抹眉目,抬眸一笑:“所謂的機關術與煉器術不過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罷了。”
他接著冷冷道:“哼,瞧不出你這女人倒是很有本事。”
這世上能懂得煉器的人寥寥無已。
擅長煉器術的都是罕見的人才。
說著少年看著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少女原本就已勾魂奪魄的美貌,此時更顯得絕色動人,嫵媚妖嬈,竟是讓人不敢直視,他慢慢眯了眯眸子,雖一開始並不看好這女子,卻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女子有如此多的……不為人知的一面。
只見蘇墨側過眸子,淺笑盈盈地道:“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煉器必須要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