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楓不由為虞染的事情憂心片刻,接著道:“此人倒是很聰明,應該是熟悉本地的人,否則不會繞來繞去。”
妖孽美男的眸光瀲灩,冷聲道:“閣下的觀察力倒是仔細入微,此人就交給你了,不準用法器,不準用兵刃,最快的速度把他拿下。”
夏楓雖不清楚他為何要如此吩咐,但自己必須照辦不誤,但見夏楓縱身躍起,拿起周圍的磚石瓦爍如同暗器般灑出,一塊紅磚正擊中那人的後腦上,那人立刻悶哼一聲,躺倒在了地上。
花惜容雙手負在身後,慢慢上前,踢了踢此人。
那人身子被他踢得面容朝上,花惜容端詳了此人片刻。
此後,花惜容面無表情的掃了夏楓一眼,眸光閃爍:“夏楓,你不介意我戲弄一下你的舊主吧?”
夏楓嘴唇一抿,瞳仁中透出無奈的光芒,靦腆一笑,“在下不過是浮萍一根草,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只是在下不知道虞染何時得罪了您?”
花惜容慵懶地向後一靠,依著身後雕欄,笑意盈盈的目光正帶著三分玩味地盯著夏楓,慢慢道:“其實他沒有得罪我,我只是與一個人打了個賭,覺著在他身旁的那個妖姬肯定不是什麼好女人,你那主子常常出現在周圍,正是考驗二人的好時候。”
但見夏楓蹙了蹙眉道:“你是說妖姬姑娘?她可是與聞人公子成親了。”
花惜容一絲邪笑悠然掛在他的唇角,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邪魅,卻是眸子一寒,“知人知面不知心,正是因為成親了才需要考驗不是?我只是喜歡唯恐天下不亂而已。”
夏楓看著他,不由面容有幾分無奈。
他知道此人眼中一寒,心血來潮,那就表示肯定會有人要倒黴了。
然而,下一瞬,他眼前的花惜容變成了另一幅模樣,正是被方才他砸中的那個人。
幻術?每個毛孔,每個細節都一模一樣。
夏楓第一次見識到花惜容的幻術,實在是非常了得。
……
在齊國幾日,蘇墨實在有些疲累,聞人奕時常在帳篷內與她行敦倫之禮,事後她就格外疲乏。
今日從午休後一覺醒來已是半夜,蘇墨轉身看著屋內,對此地的陳設還是比較滿意,此地佈置十分考究,雖然比不得金虞堂內部的富麗堂皇,華麗炫目,地上卻鋪著異域來的地毯,屋中正中擺著梨花木的坐榻,床榻前遮擋著紫銅屏風,案几放著一隻矮腳香爐,裡面點著薰香,正是白煙冉冉,氤氳瀰漫。
她輕輕敲了敲天書,知道那少年在天書中一片渾沌,沒有白日黑夜,也不知他在作甚。
然而,對方卻是沒有任何的動靜,看來也是在閉關修煉中。
凌晨的更鼓聲緩緩響起,蘇墨索性換了一個舒服點的睡姿,繼續休憩。
這時一個人影已經匆匆走了進來,那揭開門簾的,卻是一雙修長好看的手,正是虞染。
“卿卿,聞人奕在哪裡?”
“他不在。”蘇墨斜睨他一眼,覺著此人冒冒失失闖入屋子內,實在不該。
“聞人他去了哪裡?”虞染一雙狹長的鳳眸流轉,扇子輕輕放在唇邊,優雅一笑,“我剛剛從營地內回來,有很多事情需要找他。”
蘇墨不由深深打量了一眼虞染,此人口中說著無所謂,表現出漫不經心的姿態,但做起事情的態度卻絲毫並不馬虎,她沉吟片刻,認真地道:“他去當差辦事了,你若有事只要在書房等著就可以。”
虞染卻是不肯離去,忽然湊在蘇墨身旁,“妖姬,你覺著這次出來是不是有些太順利了?”
看著對方難得一臉認真的模樣,蘇墨答道:“不錯,似乎非常順利。”
虞染輕輕合攏扇子,眸色從容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覺著三皇子那裡肯定會有些手腕來對付聞人奕。”
蘇墨懶懶地坐下身子,“我也一直在等,只可惜還是沒有等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虞染深深看她一眼,見到少女那紅色的唇無比惑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喜愛之意。
“對了,卿卿,在此地可是習慣?”他情不自禁地出言問道。
“還好。”她淡淡凝望著他,畢竟她從來不是大家閨秀,她前世也是風餐露宿過的,只是不習慣他一本正經的口氣。
“其實我與聞人奕早就習慣了東奔西走,若是你跟著我們,日後肯定也是如此。”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只要能多少分擔些什麼,莫要成為負擔就好。”蘇墨淡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