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這個差事委實不好辦,陶氏極其擔憂吳襄又出什麼么蛾子,幸虧接下來的半日裡吳襄都安安靜靜的,也沒說要騎馬,也沒說要如何,而是一直坐在車裡和林世全說話。春芽去打聽來,道是林世全一直和吳襄講述他老家的風土人情,吳襄很感興趣。
陶氏鬆了一大口氣:“多虧有了阿全,不然他再打馬來回往返跑上那麼幾回,可算是要了我的命。吳襄這孩子,平日裡看著挺斯文懂事的,怎地如此調皮難收拾?”
龔媽媽笑道:“奴婢聽說,這才氣橫溢之人,多少都有些狂放之處,更何況吳二少這樣年少成名之人,更是自小受盡萬千寵愛,又怎會是什麼善茬兒?不然吳家大太太怎會才聽說太太要去清州,就歡喜成了那個樣兒?”
“是,我雖和他家認識,到底接觸不多,又怎曉得他真正的脾氣是個什麼樣子?”陶氏雙手合十,戲謔道:“菩薩保佑,讓這孩子乖乖地跟著我到清州,又乖乖跟我回來,休要惹事,萬事大吉。”
林謹容笑道:“母親放心吧,吳二哥不會給您惹事兒的。”大事不會惹,小事她卻不知道,說到底,前世他們雖然熟識,其實私底下並沒有什麼接觸,她也是今日才知吳襄也有這樣貪玩孩子氣的一面。
擦黑時分,眾人終於到了平洲往清州途中的驛站。
因著清州臨近大榮,官辦、民辦兩個榷場生意興隆的緣故,來往的商旅行人,以及過往官府中人委實不少,這個驛站雖然規模不小,卻也住得滿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