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這些人隨便就能打動的?自己是白擔心了。荔枝便也笑起來。可轉眼卻又想到,她想得到水老先生是陶家的人,別人就想不到麼?已起了疑心,越是打聽不出什麼來,越是懷疑,總之是得不了一個好了。於是那笑容轉眼便化作了滿滿的擔憂。
林謹容道:“你著人去把聽雪閣收拾一下。”
想到昨夜已經睡了陸緘卻又跑到隔壁去睡,荔枝帶了幾分焦慮:“奶奶,這個時候不妥當吧?三太太先前單獨找了二爺。”塗氏原本看林謹容就不順眼,這樣好的機會,又如何能放過?找陸緘做什麼?除了這事兒再不作他想。所以當此時,就算是不能同房,也不能把人趕得遠遠的。
“叫你做你就去做。”林謹容並不過問塗氏找陸緘做什麼。因為她知道,接下來過不了多久,也許就是過了年,也許就是二月裡等她成親滿一年,陸老太太大概也會找陸緘的。有林玉珍的前車之鑑,長房的子嗣根本拖不得,沒人有那耐心去等她。
荔枝無奈,自領了人去聽雪閣打掃佈置不提。
林謹容繼續仔細研究那本《四時纂要》,每個字都從眼中過了,卻一個字也記不住,看了什麼都不知道。正自懊惱間,忽聽簾子被人猛地掀起來,回頭看去,卻是陸緘站在門口看著她,陰天裡光線暗,他又剛好站在背陰處,她並看不清他的神態。
林謹容定了定神,望著他一笑:“水老先生走了?”
“嗯。”陸緘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