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安語氣有些強硬,緊接著柔聲安慰道,“你安心在這裡住下,有什麼想要的給本王說,本王一定會滿足你!”
“不要!我就要回家!你這個壞人,為什麼要抓我,我要讓爹爹殺了你!”褚良月揚手將趙景安書桌上堆砌的賬本、書冊掃落了一地。
“小姐!”身後的侍女們嚇得跪倒了一地,顫著聲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見趙景安不說話,褚良月以為他怕了,語氣更是囂張,“哼!我告訴你,我爹爹是武林盟主,是大英雄!他武功特別厲害,一招之內就能將你打趴下!識相的,你就放了我,我饒你不死!”
“混賬!我才是你爹!”趙景安聽著褚良月一口一個爹爹,話裡滿是對那人的崇拜,好似做他的女兒是一件多麼驕傲自豪的事情。這讓趙景安這個菜鳥爹有些吃味!
趙景安這一聲怒吼,聲音著實有些大,小姑娘嚇得縮了縮肩膀,聲音有些顫顫巍巍,“你……你才不是我爹爹!”
趙景安聽後沉默了許久,這才對地上跪著的一干侍女道,“都下去吧!”
“是!”侍女們應聲出去了,最後一個出去的侍女還體貼的關上了門。
褚良月看了看趙景安,再看了看緊閉著的門,努力挺了挺小胸脯,給自己鼓了鼓勁,“你……你要幹……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我才不怕你呢!”
驀了,又添了一句,“我也是會武功的,還……還是高手!”又怕趙景安不相信似得,說完便擺了個飛鶴朝天的造型。
趙景安看著倒有些好笑了,拍了拍身側的椅子,“來,坐過來!”
褚良月想了想,好吧,人在江湖人不由己,還是先順著他吧。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等爹爹尋來了,一定要這人好看!但這會兒,還是不要逞強為好。
但坐的時候,還是挑了把離趙景安隔得最遠的椅子坐下。
趙景安也沒有再勉強她,她能安分的坐下來和自己說說話,他就已經很滿足了。他斟酌了片刻,這才艱難的開了口,“你知道你孃親是誰嗎?”
“不知道!”褚良月回答的很乾脆,說完不知又想起了什麼,滿臉鄙夷的說道,“哼!那些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想當我孃親,門都沒有!有些年紀比我還小的賤人,也想嫁給爹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模樣兒,真是不知羞恥!”
“他就是這樣教你的?一個姑娘家,張口狐狸精閉口賤人,說話這麼粗俗,以後還怎麼嫁人!他難道就沒有好好管教你?!”趙景安有些不滿道。
“你……你管我!”褚良月本是嫌趙景安多管閒事,抬頭對上他嚴厲的眸子,語氣莫名的低了下來,頭越埋越低。
趙景安見她安分下來了,這才起身走到了西南角的櫃子裡,從裡面拿出一個畫軸,攤開到褚良月面前。
畫上是一個美麗的藍衣女子,女子笑的很是俏皮,透著絲絲靈氣。畫面已經有些舊了,可以看出,這幅畫定是儲存了很長時間了。但是,畫卷的四角都很是平整乾淨,不難看出,畫卷的主人很是愛惜這幅畫。
“這是誰?”褚良月低頭看了眼畫卷,只覺得畫裡中的女子有些莫名的熟悉,不由得開口問道。
“她是你的孃親!”趙景安臉色溫柔道,話裡都是對女子滿滿的情意。
“你……你騙我!”褚良月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但感覺總是騙不了人的,趙景安說出口的時候,她潛意識了是有些相信的,可是卻有些接受不了。
一個自出生起就沒再見過的人,一個十八年的記憶裡都沒有過得人,忽然有一天有個人指著副畫說,這是你娘。任憑誰,都不會立刻承認。
“那她去哪兒了?”
趙景安臉色沉了沉,努力壓下胸腔內竄出來的情緒,低聲道,“她睡著了,不過,她很快就會醒了!”
“睡著了?”褚良月有些疑惑,她在這裡都待了兩天了,也沒見過這個女人啊。
她本想再問,一抬頭就看到趙景安陰沉的臉色,心裡一縮,不敢再問了。這個人臉色黑的好嚇人啊,她要惹他不高興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打。
爹爹說了,這世上有些人很是小人,連女人都打,她見了這種人,一定不要輕易去惹惱他,不然一定會沒有好果子吃的,她還是等爹爹來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