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情動之時,所有的細節都被一一放大。他睜眼看向她,唇並未離開她的。只是這麼看著,青煙的眼裡一片漆黑,眼神透徹清涼,夾雜著一絲意亂情迷。看得他心頭一動。
他握著她腰的手微微一轉,將她從正面抱進懷裡,自己俯身半躺在軟榻上,將她嬌軟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腿上。那扣著她下巴的手更是一用力,唇落下去,重的青煙有些發疼。
她不滿的動了動,終是沒有掙脫開。只能這樣微仰著頭,承受著他的親吻。
而他的吻,也不再如一開始的那樣溫和,輕輕重重的摩擦著她的,一寸寸,細緻又強勢。只磨的青煙的唇越來越燙。
像是感覺到了她的順從,長青的眸子一黯,不再滿足於這樣唇對唇的廝磨,扣在她下巴上的手微一用力,她的嘴順勢張開,他趁虛而入的纏住她……
青煙本是不知所措的雙手,隨著長青這一吻的慢慢加深,緩緩地張開雙臂,擁住了長青的後腰。身子往長青的懷裡拱了拱,像是一隻順從的等待被吃掉的小松鼠。
不知過了多久,青煙只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了時,正要使橫推開長青,長青已是主動退了開來。額頭輕抵著她的額頭,兩人粗粗的喘著氣,長青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直盯著青煙。
“師父……”青煙終是忍不住換了一聲,聲音裡滿含嘶啞,聽的長青渾身一震。
青煙有些腿軟,渾身都在發虛。所有的感官便被放大,他溫潤的額頭,他清淺的呼吸,他扶在自己腰上發燙的雙手,以及腿下某處漸漸的甦醒……
青煙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了,若是那時,她一定會抱怨長青怎的隨手在身上藏了棍子。現在,她通曉了這些事情,只覺得尷尬,不知所措。
一年前,李詩韻半夜偷偷找她去看戲,她正是閒得發慌,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兩人一路上鬼鬼祟祟的爬到賬房李大哥的窗戶底下,聽著屋內傳來細細碎碎的“恩恩呀呀”的聲音。青煙起初還奇怪李詩韻叫她來看什麼,直到兩個小姑娘趴在窗戶裡往裡看時,直羞的兩人面色潮紅。
李大哥與王大嫂赤果想對,男人與女人耳鬢廝磨,鴛鴦戲水,房內傳來一陣陣的歡好聲。只聽得兩人面紅耳赤,呼吸粗重。自此以後,青煙才算是明白了什麼叫男歡—女愛!
現下,她聽著耳邊長青重重的呼吸聲,只覺得坐立難安。她只覺得這樣下去好像不太妙,忍不住動了動身子。
長青面色一僵,使了勁的抱緊她,沉沉的聲音裡帶著沙啞在她耳邊響起,瞬間酥麻了她半邊身子,“別動……”
等到兩人漸漸平靜下來的時候,青煙羞赧的將腦袋埋在長青的懷裡不出來。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小姑娘面色紅紅的在長青懷裡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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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詩韻神神秘秘的將青煙拉到走廊一頭,腦袋四處轉了轉,發現周圍沒人,這才擋著小手放在嘴邊,對著青煙擠眉弄眼,“你和你師父……那個了?”
青煙正覺疑惑,聽罷隨口問道,“哪個?”
“哎呀……”李詩韻一副你怎麼這麼笨的表情瞪了眼青煙,壓低聲音說道,“我昨天看見你和你師父在亭子裡……咳咳,那個……親嘴。”隨後不等青煙開口,繼而問道,“你們不是師徒嗎?怎麼……”
“咳咳……咳咳……”青煙咳得是面紅耳赤,渾身發虛。
緊接著心虛的解釋道,“才……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那是怎樣?”
“總之……就不是你想的那樣!”說著扭頭跑了。
“切,當我是三歲小孩呢!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嗎!”李詩韻撇了撇嘴很是不屑,轉念一想,不知想起了什麼,一臉奸笑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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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稻草屋裡,冷風從四面漏風的窗戶裡呼呼的灌了進來,卻抵不上面前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冷意。地上跪著的人抿了抿髮白的嘴唇,忍不住抬起眼臉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平緩的聲音緩緩響起,“這是給你最後的機會!”聲音裡說不上柔和,但絕對不凌厲,可黑衣人覺得屋內灌進來的冷風冷的令他全身發麻。
“三日後,魔教妖女與聖物親手交給我,如若不然……”後面的話卻是沒再說下去,但黑衣人自是明白的。
“是!”
寒冬臘月的天氣,冷風呼呼地吹著,黑衣人抬眸看著屋外。今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要冷上許多,也不知這樣的寒冷自己還能再感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