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年後,趙奕辰便出發去漠北了,青煙沒有去送他,只是遣了悠蘭送去了一個荷包。悠蘭將荷包交給趙奕辰時,看著趙奕辰的眼神有些複雜。她是青煙的貼身女婢,青煙雖然從來不說,可時間久了,她也察覺出來不對勁了!將軍對公主根本不像是對待一個妻子的態度,怪不得這些日子公主不愛笑了、也不大喜歡說話了。
悠蘭沒喜歡過什麼人,可她也知道情之一字最是傷人。她是青煙的貼身女婢,自然是站在青煙這邊的,對將軍總是有些看法。可反過來想,感情的事強求不來,她說不出誰對誰錯!
這個荷包是青煙去廟裡求來的,上面用藍色的絲線繡了個煙字,只是因為繡的不大好,一直沒有送出去。這次雖是對趙奕辰很是失望,卻還是免不了擔心他,漠北動盪不安,情況不明,趙奕辰去漠北帶兵鎮守,這萬一要是打起來,也是極危險的,青煙自然不希望雙方打起來,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就算是求個心安也好。
趙奕辰接過荷包時,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看著京城的方向望了許久許久,直到永安提醒時辰到了該啟程了,這才收回視線引著隊伍出了境。
青煙這些天除了偶爾進宮陪陪太后,整天窩在將軍府裡繡花,只看得悠蘭慌得很,不知是否該稟告給皇上。公主這樣子很不對勁啊,這明顯不符合公主的性格啊!
等青煙還在公主府裡無聊繡花的時候,趙奕辰已是帶著大隊人馬攻打漠北邊塞了,場面雖說不上慘烈,但總的來說還是折了一些人馬。
“將軍,巴赫大軍赫然在離我我軍附近百里之內大肆叫囂,將軍為何置之不理?”永安一身盔甲在身,直襯得那張白面書生的臉上多了幾分霸氣。
“呵,狗急了還咬人呢,不過是敗者之為,何必在意。前方探子傳來訊息,對方的糧草補給不夠,這才想儘快結束這場戰役。不出兩天,巴赫一定會來投降!據說,巴赫與他的兄長一直在爭奪王位,還真是內憂外患啊!”趙奕辰一身銀色盔甲在身,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很是涼意,眼裡有著一抹深意!
永安抓了抓額前的一縷碎髮很是不解,他覺得將軍這些日子越發的高深莫測了!
兩日後,不出趙奕辰所料,巴赫大軍遞來了降書,只是提名要見大將軍趙奕辰。永安很是擔憂,就怕對方有詐,“將軍,也不知他們打的什麼主意,早就聽聞巴塞人陰險狡詐,還是別見為好!”
“無妨,巴赫一心想尋求結盟來對付他的兄長,他現下不會出什麼花招。你去安排吧!”而且這個人說不定以後很會有大用,趙奕辰的眼裡劃過一抹幽深!
永安站在趙奕辰的營帳外默默吐槽,是誰說巴塞人都是續著長長的鬍鬚,滿頭亂髮的野人模樣的,為何巴赫長的俊俏儒雅很是秀氣,真是比女人還漂亮啊喂!這不科學啊!轉念一想,他不會真是女人吧?永安想著初見到巴赫時,對方一副鼻孔朝天的傲慢樣兒,手裡舉著千斤大錘,朝著自己揮舞的模樣,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巴赫要是真是個女人,他永安兩個字倒過來寫!
趙奕辰與巴赫這一場談話的內容無人知曉,只是自從巴赫來了後便不走了,完全沒有一個俘虜該有的姿態,整天在這軍營裡四處逛閒晃,直累的永安天天得盯著他,就怕他使了壞心眼,趙奕辰也是一副放任不管的樣子。
這大漠邊境雖是荒無人煙,寸草不生,除了駐紮軍沒什麼活物。可駐守邊境的將士們都說,這大漠深處有紅狐出沒,前些年有幾個將士專門去尋了,雖是看到了紅狐的身影,卻終究無功而返,因為紅狐的速度太快,一般人根本抓不到!
這日巴赫與趙奕辰入了大漠深處,大漠風大,巴赫還專門扯了軍帳裡的床單當面紗,趙奕辰見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永安見了當場就噴了嘴裡的茶,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那麼矯情是為哪般!
趙奕辰本不欲與巴赫前去,他一向對這些東西沒甚興趣。但架不住一個八尺男兒對著他撒嬌賣萌,只好無奈的跟著去了。
“將軍也不要太垂頭喪氣,這萬一要是真逮著了這紅狐,可以做成裘衣送給你的心上人,何不美哉!”別看巴赫長相偏陰柔,卻也很有些大漠好兒郎的心胸,在他們巴塞國,能為心上人做上一件貂皮裘衣那便是極為榮耀的一件事兒!更可況是這種罕見的紅狐!
趙奕辰聽完有些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