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皚白雪覆蓋著整個世界,好似天地間只能看到這一抹白色。
呂修言在無邊無際的白色中,拖著重重的步伐拼命地向前走著。然而,無論他向著哪個方向走,都好似是在原地踏步,看著這一片銀裝素裹的地方,他的內心漸漸焦灼,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哀鋪天蓋地的襲來,他一個猛子忽然驚醒,這才發現入眼的是一片漆黑。
可能是今晚的天空中沒有星辰的緣故,夜空下黑濛濛的一片,他抬手抹了抹額頭的細汗,忽的呆住了!
雖然光線很暗,但因為有武功在身,他仍能模糊的看到,眼前是個簡陋的屋社。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竹香,這應該是個竹屋。
他抬了抬手,入手是一片溼潤,動了動腿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腿完全動不了了,不僅是腿,好像全身上下除了胳膊和脖子以上的部位,其他的地方就像是被人用繩子緊緊的傅住一樣,完全無法動彈。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並沒有被繩子捆綁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
想到這裡,呂修言的心裡瞬間有些發慌,他行走江湖這麼些年,還從來不知道有哪種點穴之法可以只讓人只能胳膊腦袋動彈的。
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喉嚨很清晰,嗓子雖是乾澀,卻是能發出聲的,看來對方並未點他的啞穴。這讓他心裡莫名的鬆了口氣,只要還能說話,至少還能有和對方講條件的機會!
深夜本就微涼,再加上身下的水已經完全涼了,呂修言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吸了吸鼻子,他有些悲哀的想,沒想到魔教堂堂右護法也有淪落到如此地步的一天,若是讓手下那幫蠢貨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嘲笑自己呢!
自己一定不能坐以待斃,首先能弄清楚這是個什麼地方,也好進一步做好打算!
這麼想著,呂修言伸出雙手摸了摸周圍,這才發現自己現在正坐在一個大大的浴桶裡。浴桶的四周很是光滑,剛才一直吃驚於身體的不能動彈,伸手撩了撩水面,這才聞到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可能是因為水涼了的原因,這股藥味並不是很濃。藥味中還夾雜著淡淡的竹香,看來這個浴桶應該是用竹子新做的,竹香味才這般濃烈。
這是個什麼地方,有什麼人,雖是看著環境簡單,但剛剛他細細的聞了一下,周圍都是淡淡的藥香,並不僅僅是浴桶裡的藥味。這應該不是個富貴人家,但也絕對不會是個普通人家,普通人家不會有紫莖澤蘭這種毒草。
呂修言曾經中過由這種毒草配製成的毒藥,自是對其印象深刻。紫莖澤蘭可以稱之為植物中的殺手,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所以,這種草一般只長在高山之上,那裡常年嚴寒,周圍沒有什麼植物。
而現在,這個普通的小屋內卻有這種毒草,而且聞著數量還不少,這讓呂修言心裡更是警惕了幾分。他記得,他是被幾波江湖人士追殺時,不甚墜崖的,那麼,現在自己約莫著是在崖底了。
這屋的主人一定是個脾氣古怪的老頭,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怪異的手法點了自己的穴道,自己明日一定得小心應對,呂修言默默猜測著。
青煙在兩米寬的大床上毫無形象的橫趴著睡的正香,“阿嚏!”正做著美夢,鼻子一癢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個噴嚏,自被中伸手白嫩的小手揉了揉小巧的鼻子,嘴裡嘟囔著什麼,繼續埋頭酣睡了過去。
次日一大早,青煙仍是日升三竿才從床上爬了起來。長青為了迎合青煙這個愛睡懶覺的習慣,也只能無奈的將早飯時間生生的往後拖延了一個時辰。
等到青煙洗漱完坐好飯,將早飯端上桌的時候,長青其實早已經餓過一輪了。
“你就不能每天早起一個時辰嗎?”長青端著一碗米飯,夾了一筷子青菜,抬頭看了眼青煙,臉上滿是不悅。
“我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睡不飽會長不高的!”青煙說著將一筷子蘑菇夾到了長青的碗裡。
長青有些嫌棄的撥了撥,終究是將蘑菇夾起吃到了嘴裡。
“你看看,這天底下哪個女子會像你這麼懶惰。你若是再是這般,看以後誰還敢要你!”說著端起桌上的雞湯抿了一口。
“不是還有師父嗎?”女子嘴裡嚼著一大口米飯,說話時難免有些模模糊糊的。
“為師可沒打算養你一輩子!”
“師父有養我嗎?不是一直都是我養著你麼?”小少女呆了呆。
隨即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飯是我做的,院子是我打掃的,上山採藥的也是我,師父的衣服也都是我洗的,就連洗澡水都是我燒的,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