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嫁給林哥哥!”李詩韻小聲的說道。
“荒唐!你怎的如此不知羞!”李詩韻雖是小聲嘀咕著,可李天讓和林天歌都是練家子,自然將這話聽的一清二楚,林天歌還未說什麼,李天讓已是氣的給了小姑娘頭上一巴掌,到底是自家女兒,下手也是極輕的。
魔教一直未立新的教主,那是因為前任教主曾經留下遺言,若是找到了小少主,小少主看上的男人便是魔教的新教主了。魔教眾人中,青煙一向與林天歌最是親近,他很可能便是未來的教主人選,自家女兒怎的能對他有別的想法。
更可況,縱然林天歌與青煙沒有可能,但林天歌好歹也是魔教大長老,李天讓一向是個極看重身份地位的人,對著林天歌很是恭敬,這會兒自家女兒說了這麼不知羞的話,他覺得極是尷尬。
“無妨,詩韻年紀還小,隨口說說罷了。”林天歌好脾氣道。
“我才沒有……”李詩韻話未說完,林天歌已是打斷了她,“我去找小少主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兒,姑娘家的再是鬧騰,也不能將人的臉給毀了。”說著邁著步子出了門。
“林哥哥,等等我,我也去!”李詩韻眼見著林天歌出了門,急忙撇下自家老爹追了出去。卻不想剛邁出門檻的步子一頓,已是被人自身後提了領子拽住了。
“去什麼去,就你這一臉的疙瘩,你也好意思出去給我丟人現眼,回你自己的房間去!”說完不等李詩韻辯解,吩咐自己的屬下將李詩韻給領了回去。
青煙正趴在草叢裡鬥蛐蛐,冷不丁的被人提著領子拽了起來,小姑娘“啊”了一聲,扭頭給了身後人一拳。林天歌眼疾手快的在半空中將這一拳擋了回去。
“站好!一個姑娘家天天趴在草叢裡像什麼樣子!”林天歌拉了拉青煙微卷的衣角,拍了拍她一身的土,這才低頭輕叱道。
“人家在鬥蛐蛐嘛!”鬥蛐蛐是青煙近來除了欺負李詩韻外第二個感興趣的愛好了。
“說說,你怎得將李詩韻的臉蛋給弄成了那樣。”對於將青煙教導成一個淑女,林天歌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這丫頭歪的太厲害了,要想扶正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她欺負我!她不僅弄壞了我的簪子,還把我的小黑踩死了!”青煙嘟著嘴巴一臉的委屈。
小黑是青煙的新寵,是青煙兩日前好不容易才從草叢裡抓來的,一隻肥胖肥胖的黑蛐蛐。
“那你也不能將人家的臉弄成那樣啊,你讓她以後怎麼出去見人!”林天歌有些無奈道。
這事兒他是知道的,青煙前幾日將李詩韻好不容易繡好的絲帕給扯壞了,李詩韻就趁青煙不注意,將她屋子裡的蛐蛐給放了出來,結果一不小心一腳給踩死了。
就為這事兒,昨日青煙坐在他的屋子裡,哭哭啼啼的痛訴了李詩韻十八代。
“她的臉過上一天就好了啊,我又沒將她真的毀了容,只要她以後不欺負我了,我也不會欺負她的!所謂,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必將滅之!”小姑娘戳了戳手指,低頭弱弱道。這話是她跟著左明遠學來的。
林天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這丫頭怎的總是惡人先告狀,事後還總是一副自己受欺負的可憐模樣兒。
“咳咳,總之,往後不能再這樣欺負人了,知道了嗎?若是真將她的臉毀了,她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小姑娘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哦,那我以後將毒下在她身上好了。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了。”
林天歌,“……”咱能不這樣欺負人嗎?!
次日,李詩韻房內響起一陣陣的大笑聲,“噢哈哈,本小姐的臉蛋還是這麼光滑迷人!哼,那臭丫頭一定是嫉妒我長得比她漂亮,這才起了這惡毒的心思。本小姐一定要讓她好看!”
青煙躲在李詩韻的窗戶底下,聽到這話“叱”了一聲,掏了掏耳朵,一副受不了的模樣兒。每次都說要自己好看,也沒見她亮出什麼新花樣兒來。不是給自己身上潑盆水,就是弄壞自己的簪子,要不就是扯壞自己的新衣服,一點兒新意都沒有!
小姑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四十五度角抬頭看天,長嘆一聲,“唉,有個這麼弱智的對手真是令人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