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說,馬上就想到了那個突然從病中好轉的張皇后來,方才盛氣凌人的樣子不禁收斂許多,看了一眼竇瓔嬛,道:“能得以教小公主撫琴,想必你的琴技甚是了得,不知本宮何日有幸一聞?”
瓔嬛無奈地笑了一笑,暗想,許是今日過後能不能得見都是未知,這蕭明月看來醋意很濃啊,這時,瓔嬛突然想起了那個令蕭琮滿面柔情的女人裴阿嫵,不知裴阿嫵是何種女人,面對蕭琮的這位堂妹妃子會是怎樣一種情形。
“既然娘娘有此雅興,改日瓔嬛一定為娘娘彈奏一曲,瓔嬛告辭!”說完,竇瓔嬛便側身越過蕭明月翩然離開,留下一臉怒意無處發洩的蕭明月站在那裡扯著手中絹帕,好似要把那方絹帕揉碎了一般。
而就在這時,蕭紅岫自憋悶的許久的寢宮裡出來散心,剛走至此處,便看到了一臉不鬱的蕭明月站在那裡,好似在生誰的氣,蕭紅岫雖不喜這位堂姐嫂嫂,但也知道蕭明月既然已是大哥的妃子,不打個招呼便離開也是不對的,遂走上前去。
哪知蕭明月兀自在竇瓔嬛給她帶來的不快中憤恨不已,沒有留意到身邊宮人已給蕭紅岫施了禮,不甘地看了一眼竇瓔嬛離去的方向打算打道回府,讓父親蕭巖幫她探聽一下那位自稱瓔嬛的琴師到底什麼來頭,想著,蕭明月看也沒看前方是否多了一人,一腳踏出去便撞上了蕭紅岫。
蕭紅岫哪裡曉得蕭明月居然沒見到自己這個大活人站在她面前,一時不防,被蕭明月著著實實地撞到在地上,痛的都快哭出來了。
“誰那麼不長眼?!你……”蕭明月猛然撞上一人,心裡怒意一下子就爆發出來,脫口就撥出一句,正欲責罵,才看到被她壓在身下的人竟然是蕭紅岫,連忙住了口。
這時,蕭明月和蕭紅岫身邊的宮人已經將兩人扶起,蕭紅岫最是倒黴,被蕭明月壓了一著,淚眼盈盈地直想哭,卻還被蕭明月說沒長眼睛,這下可把蕭紅岫惹急了,怒意沖沖地看著蕭明月,道:“你一定是故意的!莫不是你以為嫁於我阿兄便可在這宮裡為所欲為?”
蕭明月知道蕭紅岫向來很是驕縱,正欲向蕭紅岫致歉,沒想到蕭紅岫卻是踩到了她的痛處,譏諷地對蕭紅岫一笑,道:“我這個做嫂嫂哪裡敢在這宮裡為所欲為,倒是我們這宮裡的小公主……哦,不對,現下應該是二公主,只因我們多了一個乖巧可人的小妹,便在母后和國君面前大耍嬌蠻,還被罰跪禁足,是也不是啊?二公主。”
蕭紅岫這幾日來的心事被蕭明月一下子就點開了,心裡越發難過得不行,看著蕭明月刺目的笑意,只覺方才的痛意比起心中的難過算是可以忍受的,忍住淚意對蕭明月道:“你……我們蕭家之事不用你這個賴過來的妃子多說閒話!現下我算明白,為何母后和阿兄不喜愛你。”
蕭明月聽了臉色一變,冷笑著說道:“蕭家之事?不知誰不是蕭家之人,你不過一個女兒家,再過幾年還不是被嫁出宮去,到底誰才是蕭家之人!”
蕭紅岫畢竟年幼,平日驕縱也是仗著母后和皇兄的愛護,今日被蕭明月這麼一質問,竟一時語塞,愣了好一會,才想起怎麼回擊蕭明月:“即便你是蕭家之人,可知阿兄的妃子不只你一人,更何況,阿嫵嫂嫂一向為阿兄所喜,待她成了阿兄的皇后,我看你欲能如何!”
蕭紅岫氣急地丟下這麼一句便拂袖離開,這下蕭明月便是被丟在這裡第二回了,可以想象蕭明月此時有多麼憤怒,但蕭明月不得不承認,蕭紅岫說的是事實,只要她一日做不得這西梁的皇后,在這宮中她就會一直被輕視,看來該宣父親進宮了。
蕭明月望著鳳儀殿的方向,眼裡露出一抹陰鷙,太后啊太后,人都道你與國君向來感情甚篤,現下你是否也想隨國君而去呢?
桃花水榭外的暗潮洶湧,桃花水榭內的人是感覺不到,在紅兮的這方居所裡,有得只是低迴的琴聲,和淡淡的懷念與平靜。
竇瓔嬛和平安來到桃花水榭之時,紅兮正在廊廡裡坐在琴邊等候她,小小的美麗的臉上被晨光照成淡淡的金粉色,紅兮身邊沒有別人,紅兮向來喜愛獨處,超脫年齡的那種安靜平和的氣息,使得竇瓔嬛和平安每每見了,總是要感嘆,眼前這美麗聰慧的小公主莫不是真如傳言那般,被仙人點化,真怕她哪天隨著仙人而去再也不見蹤影。
這時,紅兮已發覺瓔嬛和平安的到來,站起身,收起遊離的思緒,對瓔嬛道:“姐姐今日來得甚早!”
瓔嬛走到紅兮身邊坐下,看了一眼紅兮案上的“玲瓏”,不禁又暗自暗歎一番,沒想到蕭琮居然為紅兮尋了這方古物,不過,以紅兮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