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就是自己的親妹,從她的臉上紅岫甚至可以看到些許自己的影子,能有這樣一個懂事的聰慧的小妹應該是件讓人歡喜的事情,可是自己這些年卻把自己的小妹當成的假想敵,處處排斥著她,甚至不止一次地傷害著她,原來,自己竟是這樣可笑的一個人。
“小妹……我……”紅岫壓下心頭的慚愧的苦澀,終於開口喚了紅兮一聲小妹。
紅兮看著二姐侷促的樣子,怎會不知她的二姐此時發生了什麼心理變化,於是,紅兮默默地拉住紅岫的手,看著紅岫的眼睛說道:“紅岫姐姐,我們不提以往可好?”
紅岫感受著紅兮手心裡的溫暖,在紅兮平靜而溫暖的注視下再也忍不住泣不成聲,與紅兮緊緊地抱在一起,哭道:“小妹,莫要怪我可好?”
紅兮感覺到自己的肩頭被二姐的淚水染上了溫暖的溼意,眼中也忍不住變得潮溼起來,這一刻,紅兮才知道,原來不光是傷心才會哭的。
“姐姐……”紅兮眼中帶著笑意,看著方才紅岫盯著的那株桃花的蓓蕾,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紅兮感覺到那株蓓蕾竟是在一點一點的變大、變粉,眨眼之間便開出了一朵桃花來。
“姐姐快看,那株桃花開了!”紅兮眼見著那多桃花盛開,心裡再也掩飾不住歡喜,輕呼了出來。
紅岫扭頭一看,果然,方才還是枝頭一株毛茸茸的蓓蕾,現下竟真的開花了,看著那朵粉*嫩的小花,紅岫也掩不住心中激動的情緒,拉著紅兮的手道:“小妹,這朵花定是為我姐妹二人而開。”
看著紅岫臉上還掛著淚水,可笑的卻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紅兮抿嘴笑了一下,她的二姐還真是有趣,現下像個得了糖吃的娃娃一樣。
就在姐妹二人看著那朵初綻的桃花興奮不已之時,紅兮突然感覺到有一雙手使勁地抓住了她肩頭,紅兮還沒待看清那人是誰,便覺得脖子上一緊,接著,看到紅岫一臉怒意地看著自己的身後高呼:“蕭明月?!”
紅兮扭頭一看自己身後那人,果然是自己的嫂嫂兼堂姐蕭明月,只見蕭明月嘴角噙著一絲陰狠地笑意,將一條白綾繞上了自己的脖子,看了一眼紅岫詭秘地笑道:“岫兒,你不是很討厭這個小妹嘛,今天堂姐替你殺了她可好?”
紅岫一聽,臉色頓時就白了,往前踏出一步,瞪著紅兮脖子上的白綾,道:“你瘋了不成?!快將小妹放開!”
蕭明月見紅岫如此著急的模樣,愣了一下,旋即低頭看看紅兮,譏誚地道:“小妹?岫兒竟是承認她是你小妹了?真是有趣,看來這個小丫頭倒真成了你們的寶貝。”
紅兮被扼住脖頸,只覺得喘息越來越困難,紅兮只知道自打叔父蕭巖三年前叛離西梁,蕭明月便十分低調地呆在她的寢宮裡,一改平日囂張跋扈,幾乎不踏出寢宮半步,卻不知今日究竟發生了何事,以至於蕭明月會突然變成這樣。
紅岫著急地看著狀似瘋癲的蕭明月不住地勒緊紅兮脖子上的白綾,心知蕭明月此時已經沒了理智,若是不加以阻攔,恐怕真要把紅兮勒死了,思及如此,紅岫一咬牙奔到蕭明月和紅兮身邊,扯住蕭明月的胳膊,道:“放開!你放開小妹!”
蕭明月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手扯動那根白綾,將紅兮往後一帶,一手將紅岫推倒在地,厲聲道:“你若再上前來,我便與她一起投湖!”
紅岫看了一眼蕭明月身後的荷花池,那個池子的深淺她是知道的,現在還是初春,紅兮若是掉進湖裡,即便不淹死也會大病一場,紅岫再一看紅兮,只見紅兮被勒得喘息都有些困難,雪白的脖頸上竟是出現了一道紅痕,她該怎麼辦?不阻止蕭明月小妹就要被勒死了,去阻攔蕭明月又要拉著小妹投湖,紅岫幾欲大哭出來,卻不敢再上前去。
“你要如何?放開小妹再說可好?你要怎樣阿兄都會答應的,快將小妹放開,她不能呼吸了!”素來在宮裡被眾人呵護著長大的紅岫,哪裡見過此等險境,無助地跌坐在地上,十分無力。
蕭明月一聽紅岫提起蕭琮,面上神色變了一變,旋即冷笑道:“你阿兄?哼!你阿兄他叫我死啊,既然他叫我死,我把他最愛的小妹帶走豈不是很公平?”說著,蕭明月已淚流滿面,低頭看了一眼還在痛苦中的紅兮,看著紅兮眉眼之間與蕭琮是那麼神似,蕭明月不禁嘴角揚起一絲滿足的笑意,手上又增添了幾分力度。
紅岫雖不知蕭明月與阿兄之間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她今日如此瘋狂,可眼見著紅兮在那根白綾之下越來越痛苦,紅岫連忙爬起來,急道:“不會的,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你把小妹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