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臣有負聖託,甘願受罰。”
明泉嘆了口氣,“對方乃是死士,不能怪你。”
阮漢宸默然不語,但從其陰沉的面色看,顯然是極為惱火。
郭四娘道:“能夠培養死士,這便不止是幕僚所能做之事。”
明泉知道她這話乃是提醒自己,只好轉移話題道:“當年事情已過,四娘又回到京城,不如重回五分熱血堂如何?”
郭四娘呆了下,“還回去做什麼?”話雖然如此,但眼角眉梢的想念總是掩飾不住。明泉便道:“阮卿,派幾名侍衛護送四娘去五分熱血堂。”她又指著夏淳淳,“你過來!朕有話問你。”
夏淳淳撅撅嘴巴,慢吞吞走到馬車前。
“朕問你,你不在樊州與歐陽破案,來京城做什麼?”
“草民乃是為了稟告紅杏樓之事。”
“說。”
“經過草民抽絲撥繭,努力不懈,終於查出紅杏樓幕後最大靠山乃是樊州總兵滕環!”
“是他?”
“紅杏樓老鴇乃是他的老相好,兩人勾搭成奸,魚肉鄉里,其惡行罄竹難書。”說到這裡,他聲音也多了幾分憤恨。
明泉手指捏著裙袂,皺成一團,“他們可曾伏法?”
“不曾,歐陽說等樊州大案一鍋端了,再解決他們不遲。”
“那你回來做什麼?”她語氣沉下來。
夏淳淳道:“草民回來乃是為了三件事。一是稟告紅杏樓之事。”他顯然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腳,馬上又道,“第二,是歐陽讓草民沿途護送郭四娘回來。第三,草民是為了響應朝廷,參加武舉。”
“你參加武舉?”明泉不解地重複了一遍。畢竟夏淳淳手掌墨蓮社,可說直屬於她,若要做官多得是途徑與機會,何必參加武舉?
夏淳淳低喃道:“陪太子讀書罷了。”
“既然如此,你便先留在京城吧。”明泉想到那麼多武舉考生留在京城,的確需要耳目,“替朕留意京城。”
“草民遵旨。”皇上還真是半點不浪費。夏淳淳忿忿地想。
心事
回到皇宮,明泉椅子還沒作熱,就見嚴實急匆匆地跑進來稟告說瑤涓公主與羅郡王的駕輦已經進京,正朝皇城駛來。“快,隨朕出去迎接。”轉念想到與禮制不合,改口道,“不,起駕瑤涓宮,朕在那裡等她。”
瑤涓宮空閒不久,平時又有嚴實盯著,因此不用打掃即可就能住人。
明泉前腳剛至,常太妃、徐太妃的駕輦隨後也到了。雖知二人前來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卻也十分欣慰,這意味著瑤涓在宮中地位今非夕比。
三人落座,談來談去無非聖誕與皇嗣兩件事。明泉一邊打哈哈,一邊看著沙鬥,頗覺度日如年。
“瑤涓公主與羅郡王覲見。”隨著太監一聲通稟,尚融安推著輪椅的身影出現在門前。
明泉見瑤涓容光煥發,幾乎與當初判若兩人,“皇姐?”
“臣姐瑤涓(臣尚融安)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兩位太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明泉道。
“瑤涓公主可是有喜了?”只聽徐太妃目光落在瑤涓肚子上,笑吟吟道。
瑤涓臉上光彩更甚,微微點了點頭。
明泉恍然,上前抓住她的手道:“這可是太好了,朕要當姑姑了。”
瑤涓嬌笑道:“怎麼會是姑姑,應該是姨母。”
“啊對對對,姨母,皇姨母。”明泉拍了拍額頭。
徐常兩位太妃更是賀喜不絕。徐太妃就當年生玉流所受的罪一一數落了一遍,還時不時問常太妃一句‘姐姐,你說是不是?’常太妃雖然表面面色不動,捏著裙子的指甲卻快掰斷了。
好不容易明泉瞧準一個空隙,用兩句委婉的逐客令,才將她們請回去。
“呼,”明泉撥出口氣,轉眼又瞪著尚融安,“羅郡王一路奔波,也該休息了吧?”
尚融安看看明泉又看看瑤涓,苦著臉道:“臣在父王面前立了軍令狀,片刻都不能讓公主離開視線。”
看來羅老郡王看在未來孫子的份上已經接受瑤涓了。明泉暗暗高興,“朕今天召瑤涓公主侍寢,難道你也要在一邊盯著。”
看到尚融安一臉失措,瑤涓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呆子,你明日再進宮吧。”
“是是是,臣先告退。”尚融安轉過身,又拉住瑤涓的手,“我明天再來看你。”
瑤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