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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看著心太走出營地。那遺傳自來自漩渦一族的母親的紅髮,為了方便行動,被紮成了一個小辮子。辮子上繫著一個紅頭繩兒,那紅繩跟著他前方的一輪月光,走出了營地,走向了森林,走向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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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並不知道此刻一心的所思所想。他現在感覺……他喘不過氣來了。
因為呼吸不暢完全是生理性的反應,所以他料想心太和他感想一致。
他們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工事和戰壕。不能不說,川並眾這樣的烏合之眾能夠在戰國時代抱團取暖、生存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們的工事修建得相當不錯。連戰場老手扉間都連連點頭。
但是那並沒有用。戰場上畢竟是憑實力說話的,工事的修建只是為了讓他們的實力更好地發揮。川並眾並沒有太過高強的實力,因此複雜的工事並不能幫助他們保住性命。於是他們死了。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散落在陣地上。
恐懼和疑惑讓劍心感到窒息。到處都是散落的遺體和血跡。有沒有人,哪怕是一個人也好,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劍心從沒有一刻這麼理解這句話。毫無疑問的,心太也動搖了。他幾乎害怕地發抖。心太努力地剋制著自身的顫抖。但他做不到。他還只是個小孩子,這是他第一次直面戰爭和死亡。和這一刻的衝擊相比,之前的坐而論道顯得那麼不切實際,充滿了小布林喬亞的革(命)幻想。
正當他顫抖的時候,扉間走上前去。路過他的時候,有意無意地,溫熱穩定的手搭在了顫動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