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沒有?”
“該獎的人還很多。”恭王答道:“象鮑超,他是曾國藩手下第一名驍將,在江西打得很好,也該封個爵。”
“封爵?”
“是,封爵。李臣典都封了子爵,鮑超自然也值。”
“朝廷的恩典,實在要慎重。”慈禧太后慢條斯理地,是準備發議論的神氣,“曾國藩封侯,應該。另外那些伯、子、男,可就太濫了一點兒。你看,那個姓洪的小孩子……。”
“是!”恭王搶過她的話來說,想用快刀斬亂麻的辦法,一言表過:“曾國荃告病回籍,李臣典已經病故,蕭孚泗丁憂開缺,事情都已過去,請太后不必追究了。”
這種陳奏的態度,慈禧太后大為不快。但不快又如何呢?
難道還能放下臉來說他幾句?只好隱忍在心裡。
“現在東南軍務,大功告成,浙江全省的恢復,左宗棠的功勞,決不下於李鴻章,應如何激勵之處,請旨辦理。”
慈禧太后不即答話,先看了看慈安太后——曾國荃封伯一半是她的主張,自覺做錯了一件事,所以這時不肯開口。
於是慈禧太后故意這樣答覆:“你瞧著辦吧!”
“臣擬了個單子在這裡。”恭王把早捏在手裡的一張紙,呈上御案。
慈禧太后看著念道:“江西巡撫沈葆楨,一等輕車都尉,世職,並賞給頭品頂戴;署浙江提督鮑超,一等子爵;閩浙總督兼署浙江巡撫左宗棠,一等伯爵;浙江布政使蔣益澧,騎都尉世職。”
念著單子,慈禧太后在想,恭王原來已有了安排,如何又說“請旨辦理”?這不是明顯著殿廷奏對,不過虛應故事?
什麼恩出自上,都是騙人的話!
心裡有氣,臉上便不大好看,拿起“同道堂”的圖章,在白玉印泥盒裡蘸了一下,很快地在那四個名字下面,蓋了過去,鈐印不甚清楚,她也不管了,只把單子往左首一推。
慈安太后倒是很細心地蓋了她那個“御賞”印,同時問道:“席寶田呢?也該有恩典吧?”
“那在曾國藩另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