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沒有?”
“看過很多。”薛福辰答道,“臣在京,在湖北,在山東服官,親友家內眷有病,都請臣看。”
“這麼說,你的經驗多。”慈禧太后欣然說道,“你替我仔細看看脈,該怎麼治就怎麼治,用不著忌諱。”
“是!”
慈禧太后似乎還要問什麼,讓李蓮英攔住了,“佛爺歇歇,多說話勞神。”他屈一膝,將雙手往上平舉,虛虛作個捧物的姿態,“讓薛福辰請脈吧!”
於是慈禧太后將右手一抬,李蓮英雙手託著,將她的手捧在茶几上,下墊黃緞小枕,上覆一方黃綢,然後向薛福辰努嘴示意。
薛福辰磕一個頭起身,低頭疾行數步,跪著替慈禧太后按脈,按了右手按左手,按罷磕頭說道:“臣斗膽!瞻視玉色。”
慈禧太后沒有聽懂,問李蓮英:“他說什麼?”
李蓮英也沒有聽懂,不過他會猜,“薛福辰想瞧瞧佛爺的氣色!”他說。
“喔,可以!”慈禧太后又說,“把那邊窗簾開啟。”
薛福辰聽這一說,便又磕—個頭,等站起身來,東面的窗簾已經掀起,慈禧太后的臉色,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於是薛福辰抬頭望去,但見慈禧太后面色萎黃,眼圈發青。她生來是一張長隆臉,由於消瘦之故,顴骨顯得更高,加上她那一雙炯炯雙目,特顯威嚴。薛福辰不由得就將頭低了下去,不敢逼視。
“你看我,到底是什麼病啊?”
“望、聞、問、切”四字,薛福辰已有了三個字,雖然聽聞不真,但只憑自己三隻指頭,一雙眼睛,便已十得八九,慈禧太后是經過一次嚴重的血崩,而下藥未能對症,虛弱到了極點。幸虧遇著自己,及今而治,還可挽回,否則仍舊由那些太醫“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診察既不能深究病根,下藥又沒有一定宗旨,就非成不治之症不可了。
只是血崩有各種原因,而李德立始終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