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莫名大火。
“回……回大人,屬下們一發現轎子起火,就立即滅火,因此轎身並未嚴重毀損,可是應該還睡臥在轎裡的姑娘居然失蹤了,屬下們已經遍尋四周數遍了,還是該死的沒有發現姑娘蹤跡,今早竟發現在大廳上出現了這封信以及姑娘的環佩鈴鐺,屬下奉命保護姑娘安危,卻沒有盡到保護之責,有負大人所託,請大人……賜罪。”尚湧啞著嗓子請罪。
“你是該死!”他狠狠的刮下一掌,尚湧跟在他身邊多年,他從未對尚湧動過手,這回狠刮下這耳光子,顯然已是怒火中燒,氣急敗壞。
尚湧受了這一掌,半邊臉頰立即腫青,嘴角甚至滲出血來,可見這力道有多大,但他連氣也不敢吭啊!
畢竟犯下如此大的失誤,莫說挨這一耳光子,恐怕自己小命就要不保了!
“哼,不過能在你眼皮底下縱火劫人,此事必有密謀,本官要你查清楚後再來請罪!”公孫謀怒濤洶湧雖難以平息,但是清晰的頭腦依然快速的轉動著。
“大人……”竟能暫時保下命來,尚湧幾近剝了一層皮。
“還有,查清楚,這封信以及環佩鈴鐺是誰送來的!”
“是,大人。”他趕緊應聲。
“去,翻遍整個長安也要把人給本官找出來,本官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緊握手中的環佩鈴鐺,雙手微微發顫,她不會死的,他的小蟲子曾幾次在他手裡逃生,如此命大,又怎可能死在他人手裡,不會的,他也不容許!
懾人的黑瞳寒氣在瞬間凝聚,他凌厲的仰頭縱笑出聲,這狂笑的模樣,駭得眾人驚悚膽寒、魂飛魄散!
小水兒你若拋下本官,縱使追到阿鼻地獄本官也要將你揪回!
陰風颼颼,烏煙瘴氣,遠處的哀嚎聲,忽遠忽近,不斷傳進鴛純水的耳裡,她不想聽卻無處可躲,只能任由那恐怖淒厲的聲音不斷刺激著她的耳膜。
“這是長安城外的鬼窟。”當她全身值錢的東西全被剝光,只留下一件無法祛寒的單衣後,終於有人願意對她說話了。
只可惜說話的人盡對她涎著口水,不知是看上她的美色還是垂涎她可以果腹的血肉軀殼?
“你想離開嗎?”說話人的汙嘴上缺了兩顆門牙。
“想……”她極小聲的應聲,表情驚恐。
“凡是進到這裡來的人是出不去的。”他猥瑣的瞄著她,神情越來越詭異。
“為……什麼出不去?”她心驚的嚥著唾沫。
“因為這裡住著的都是被朝廷趕出,不要的人渣,到了這裡形同坐牢,讓人自生自滅,好早死早超生!”他終於在缺門牙的地方滴下一滴褐色噁心的口水。
她忍著作嘔,畏縮的閃躲至一旁,連看也不敢再看他一眼,就怕他不知何時會撲向自己。
幸虧那人只是不斷的窺視她,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不禁微微鬆了一口氣。
低著首胡亂的猜想,但她怎麼也想不通,前一刻她還暖暖的睡在爺的懷裡,為何下一刻她卻處在這人間地獄?
怎麼也想不通、說不通……
轉過身瞪著伴隨她多日的人頭,她已不再這麼樣的害怕了,但忽然想起——
“本官答應了你的事並沒有食言。”
他食言了!他欺騙了她,還不只如此,他不僅殺了伊居政,連其他八個轎伕也一概死於非命,他竟殘佞到這個地步……
鴛純水十分氣憤。
也疑惑起這些人頭為何會和她一起“葬”在此處。
是誰所為?
是……他嗎?
難道他又想玩殘她?!
不,他不會再這麼對她的?他是愛她的不是嗎?
“本官從不讓人有機會成為本官的弱點。”
“你旱已成了本官致命的弱點!”
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他的話,天啊!他終於不習慣有弱點了嗎?
“這些人根本不足以成為本官的弱點,只是本官不喜歡讓人誤以為本官有弱點,所以在旁人有機會動手前就先了結這一切。”
他要殺了她嗎?他要她消失嗎?
她驚慌起來。
“所謂寵愛不過是於床第間多些歡愛接觸,其餘不值一提!”
“不!我不信,大人不會對我如此絕情的!”
她不由得哭喊,氾濫的淚水滾滾流下,這傢伙是變態了些,但這些日子對她的眷愛,決計不會是假,因為他從不費心對女人虛情的,若不愛,他半點恩寵也不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