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停了下來,拉著身旁的男人興奮的問。
男子氣質清逸中帶著邪逆,但此刻目光卻顯得寵溺。“是啊,喜歡就進去瞧瞧吧。”
摟著腰肢,他將她帶進鋪裡。
此舉讓眾人猜測,原來公孫大人是專程帶著愛妾上街來遊樂的。
鋪主一見這對尊貴之人進鋪,登時喜上眉梢,立即由內堂衝出相迎。“大人光臨,小鋪真是蓬華生輝,蓬華生輝啊!”想不到今日能得幸見到這位大人物,他要發了,卯足勁,大力討好。
可惜只得公孫謀冷冷一瞥,但他已心滿意足,大人今天心情不錯,這才賞他一眼,深知若是一般時候,可是連這一眼都不可得啊。
他更加欣喜的伺候著。
“你是鋪主嗎?”鴛純水禮貌笑問。
“是是是,小的正是鋪主。”他忙哈腰應聲。
“那琴可否讓我瞧瞧?”她指著架上的天律名琴。
“行,當然行。”他趕緊取來名琴恭謹的呈上。
“哇,爺,這琴真美。”她撫著優美的琴身,愛不釋手。
“喜歡就帶走吧。”公孫謀見她開心,心下也柔軟起來。
“嗯,鋪主,請問這需要多少錢?”她笑著問。
“姑娘好眼力,這天律名琴已是百年古琴,價值不菲,需要一千六百兩銀子。”
“什麼,一千六百兩銀子,這麼貴?!”她吃驚的放下名琴。
“姑娘,這……”鋪主小心的看向公孫謀,別連大人也嫌貴,對他心生不滿,這可就不妙了。
“爺,這太貴了,我不買了,咱們走吧!”她一聽東西要千兩多,立即拉了人要走。
公孫謀沒多說什麼,只朝身後的尚湧看上一眼,尚湧便知大人的意思了。
就這樣,她拉著他在街市裡東逛西逛,相中東西必定停下腳步詢問一番,東西便宜合理她便帶走,認為太貴的她就放下,但是不知為什麼,她真正指名要買的東西不過三、四樣,為何尚湧身後幫忙拿東西的幾位侍從手上,已捧滿了十七、八樣包裝精美的東西?
“爺,我有買這麼多東西嗎?”在東市著名的酒樓午膳時,她不禁奇怪的問。
“沒有。”
“那為什麼尚湧的手下扛了這麼多東西?”
“那是本官買的。”他淡然回答。
“您買的?何時?我怎麼不記得您有開口要過什麼東西?”她更加奇怪了。
“本官買東西何須開口。”他笑說。
“咦?真神,買東西不必開口,這怎麼可能?您又在唬弄我了!”她不滿的怒視。
他寵愛的……無視她的怒意。
鴛純水無奈的收回視線。“罷了,您就是這麼令人難搞,對了,咱們什麼時候上安國相王府去謝這蠶梅之禮?”她突然想起的說。
他抿了下嘴。“不用去了,本官已經代你謝過了。”
“謝過了?何時?我怎麼都不知道。”她一臉訝異。
“李隆基本官已經將他由潞州調回長安了,他老子李旦也無須流放了。”
“欸?這什麼意思?這算是謝禮?”
“幾顆蠶梅換幾條命,這禮難道還不夠大?”公孫謀冷哼。
她越發糊塗了,怎麼他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爺,總之您的意思是,這禮您已代我謝過,要我別再放在心上了,是這樣的嗎?”她只能這麼問。
公孫謀瞪了她一眼。“沒錯。”
她吐了吐小舌頭。爺真是怪,難道自己無意間又壞了他什麼樂子不成?
乾脆安靜的吃著她最喜愛的脆肉,這道菜是羊肉用細火慢炸而成,肉質十分酥脆,因而稱為脆肉。
不一會,尚湧向他俯身稟報些事,他臉色多了些不耐。“知道了,另闢一張桌子讓她候著,別打攪水兒用餐,本官這就移駕。”
“是。”尚湧領命而去。
“爺,誰找您?”她忍不住放下筷子問。
“安樂公主。”
“是她?她找您做什麼?”一提到這位公主,她不禁打哆嗦,想當初這位公主可是讓她吃盡苦頭的凌虐她,可她人不是在洛陽嗎,怎麼也來長安了?
“還不是為了……你以為她又想纏著本官娶她?你緊張嗎?”他眼神一轉,故意逗弄起她來。
“您!”鴛純水紅著臉,一臉的惱。
他的笑容擴得更大。“別胡思亂想,你先用膳,本官去應付一下,一會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