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誤解了嗎?她此刻又回到他身邊了,他救她回來了,若要她死又怎麼會救她?“你……”
“本官沒有負你!”他沉著臉再次申明。
“爺!”她淚光盈盈,淚珠不住委屈而下,主動撲向他,她哭得涕淚交加,既然信了他,所有受到的驚恐懼怕也就不再硬撐,一古腦的全賴著他傾洩而出。
公孫謀心疼的撫抱著她,他的小蟲子受了苦,他的自責無法言喻,悔恨自己怎能護不住她,隱隱發顫的雙手,透露出他熊熊的怒火,他差點失去這丫頭,差點就失去她啊!
未免驚嚇到她,他努力平復怒潮,忽然察覺到懷中的她抖了一下。“冷嗎?”起身將她抱出浴桶。
“冷,為什麼我們會一起在這冰水之中?”她抹去淚水奇怪的問。
他斂眉淺笑。“你高燒不退,又執意求死,本官是在為你降體溫,順道喚醒你。”
她紅著臉任由他將她身上溼透的衣物褪下,再將她密裹進暖被中,然後他一臉擔憂的以手覆著她的額,確定她已退了高熱,一抹放心的笑容這才揚起。
“降溫、喚醒?既然如此您又何必自己也下水?您不冷嗎?”她不解的問。
“本官只是要讓你知道,你我同苦,再也不許你輕易撇下本官自己求死!”他臉色嚴峻異常的說。
“您……”鴛純水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本官要你的承諾。”他正色要求。再不許她輕易求死!
她才收起的眼淚又要氾濫。“好,我答應您……不過,您用的方法也太絕了,若我不醒,你豈不要淹死我?”她有些埋怨的瞪著他。
他哈哈大笑。“這回有本官陪你一道死,黃泉路上依然能護著你,你怕什麼?”
“您打算與我一道死?”她淚眼已然婆娑,誰說他無情,這傢伙分明是至情至性人!
“本官不能任由自己被你丟下呀!”公孫謀取來暖爐上熱燙的清湯,這清湯是他命人一直熱著的,就怕她夜半突然醒來需要解飢進食,他親自餵了她幾口暖胃補充體力,然後脫下自己的衣物,赤裸的與她一起裹進被窩中繼續為她取暖。
一觸及他的身子,她立即縮排他的懷中嚶嚶啜泣,懊悔自己誤會了他。“爺,對不起,我不該懷疑您負了我。”她十分內疚。
緊擁著她取暖,他不再多言,他對她總是特別“寬宏大量”的,沒辦法,宿命啊!
“小姐,您的唇?”一早袁妞照例端著熱水來到鴛純水的房裡要為她梳洗,才踏入門檻就驚喜的發現小姐已經清醒了,連衣物也換過了,再見早就端坐在一旁喝茶的大人,袁妞驚訝不已,昨日大人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將小姐給喚醒的啊?
正好奇不已時,竟瞧見了小姐的紅唇上有道頗深的傷痕,幸虧傷口上的血已經止住了,不過,這傷到底是怎麼弄的啊?
“沒什麼,不怎麼疼了。”想起昨夜他的惡行,鴛純水火紅了臉不敢瞧人。
“怎麼可能不疼,想用出這傷口,力道定是不輕,大人,是不是哪個奴才沒伺候好小姐,這才會……”袁妞轉過頭在瞧見大人後倏然住了口。
怎麼連大人的嘴也是腫的?
這兩人……昨夜該不會是用“嘴打架”吧?
就見正在品茗的公孫謀,嘴角浮現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瞟向床上臉已紅得不像話的人身上。“這傷不是奴才伺候不好,是主子不乖,活該討的罰。”
“罰?”在瞧見兩人的互動後,袁妞立即會意,原來是這麼個“罰”法啊?大人還真火爆!想必是一怒之下將小姐給咬醒的?
她不禁也瞄向小姐,見小姐真是羞到不行,只差沒想再次躲進被窩裡不想見人,她忍不住掩嘴偷笑。
不過,若真是如此,大人咬得好,終於讓小姐清醒了,而且瞧這模樣,似乎連誤會都冰釋了,否則先前一心求死的小姐,哪能這麼羞答答的醒來見人?
“大人。”門外尚湧求見。
一聽到尚湧的聲音,他臉色沉了沉。“到前廳候著,本官隨後就到。”
“是。”尚湧立即聽命而去。
他起身,笑意綿綿的走向鴛純水,仔細端詳著她極為消瘦虛弱的面容,笑容猛地變得陰沉。
“爺,您怎麼了?”她不解的問。
“沒什麼。”只是算計著一些事……
“是嗎?”任她如何愚鈍,相處久了也已經越來越可以分辨出他的笑容是喜是兇,而方才的笑可說是由喜轉兇?他怎麼了嗎?
“本官至前廳與尚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