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下起傾盆大雨,這雨來得真是詭急。
“爺,謝謝您了。”床榻上,擁著他,鴛純水無限感激,她知道這男人為她費了不少心思在拔除她的“心病”,雖然手段不太讓人讚賞,但他就是這劣根性始終改不了,她無奈之餘也只能多看著他點,能讓他少乾點壞事,少一點是一點。
公孫謀不發一語只是笑得詭異非凡。
“您又想算計我?”她瞧了警惕的說。
“我算盡天下人,唯獨你讓我無從算起。”他感嘆一聲。
“無從算起?”
“因為我怎麼算都輸啊!”自從遇著這丫頭,他心頭的千萬珠璣就再也不能隨心所欲了,怎麼算計怎麼不如意哪!
“呵呵,這是自然,誰教您老是使壞,壞計當然得阻止。”
“你,唉!”
“好啦,別抱怨了,下個月就要還都長安,搬遷是大工程,我得好好忙碌了。”搬家這事讓她很是期待,因為她平時實在太閒了,這會要遷離洛陽,一定有很多工作可做。
他卻一臉的不悅。“這些事不用你瞎忙,自然有下人會去做,你只要乖乖做你的公孫夫人即可。”
又不讓她插手?“敢問爺,到底什麼事是公孫夫人可以做的?”鴛純水忍不住問。
她成天無所事事,只要稍稍做點像是提水壺的活,就活像犯了天條一般,所有人會立刻緊張的搶走她手上的工作,如果她堅持要做,不久某人就會出現斥責她的“惡行”,如果自己過於開心的在園裡跑跳碰,這更是不成,一定馬上會有人去打小報告,然後某人又氣急敗壞的來對她耳提面命,說她“行為不檢”有辱門風。
這什麼跟什麼?
這會連搬家這等大事都不需要她這公孫夫人插手,她不禁要問,自己是廢人不成?
“這個嘛……你可以刺繡讀書,做任何嫻靜開心的事。”他沉思的說。
她眉心深蹙。“爺喜歡女人安靜?”
他挑眉回答。“……大概吧!”
她瞪著他。“爺真是自私,為了自己的喜好就要剝奪我的快樂,這太不講理了!”她不滿的抗議。
“隨你怎麼講,我的話你照辦就是。”
“爺真霸道!”
他逕自看向別邊,不理她。
鴛純水惱得更加怒視。“人家的心絞症好不容易斷根了,以為可以放任玩樂了,哪知嫁了人卻比生病時更加動彈不得,爺真狠心……”她不住嘀咕。
聽在耳裡,他不斷蹙眉,卻依然沉默,只讓自己的雙手悄悄握起。
“睡了吧!”他忽然翻身躺下。
還在碎碎抱怨的鴛純水,驀地住了嘴瞪著他的背影。
這樣就睡了?
爺近來很冷淡呢,幾乎都沒有碰她,多次抱著她倒頭就睡,與之前剛的熱情差太多了。
她有些心慌起來,爺該不會是厭倦她了吧?
還是嫌她太瘦,沒有吸引力?是這樣嗎?
她越想越不安。
不成,她得想想辦法……
“爺,我想到一件公孫夫人一定可以做的事耶。”她聲音嬌嫩的說。
察覺不對勁,他睜開黑眸,這丫頭又想做什麼?
“爺……”她的藕臂已經悄悄環上他的腰。
公孫謀身子微僵,故意默不吭聲。
她蹙眉,他真的對她沒反應?這可是第一次呢!強自按捺下心慌。“爺,您不覺得咱們應該多聊一會再入睡?”
“晚了不是嗎?”他聲音有些乾澀。
“可是人家想與您多聊聊……”
她的低喃像挑惑的魅藥,逐漸揚起他高亢的慾望。
該死!
“睡吧,明天再聊。”聲音簡直枯竭得不得了。
“不要,現在就聊嘛……嗯哼?”她聲音輕柔到一點一點的勾走他的神智,教他失神的墜入她迷情的嗓音之下。
他原就對這丫頭沒有抵抗力!
該死!該死!
“真的不要……聊嗎?”她主動啃吮他的耳垂。
公孫謀全身一顫,烈焰的種子開始蔓燒在他滾燙的體內。
該死!該死!該死!
“爺……好嘛,再聊一下嘛,我保證不再說些無聊的抱怨話,咱們再聊聊嘛……”
這丫頭哪學來的吳儂軟語?
該死!該死!該死!真該死……
“爺……”她嬌滴滴的嬌喚聲,幾乎瓦解他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