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穿得破破爛爛的客人,買的酒肉卻全是又多又貴。這讓由斯看得很奇怪,難道說,在他們這裡,破破爛爛是一種很時髦的打扮嗎?
果然,他發現,很多人都在看著他。和這些人比起來,由斯身上新買的無袖皮甲,顯得特別的“高階”,不過也讓所有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外地來的。
不過,大多人和他眼神相對時,都會禮貌地給他一個笑容,由斯也很禮貌地報以一個微笑。心裡對這個城鎮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這裡的人,好像都習慣性地對人都很友好。
然而,他的好心情並沒有維繫多久。這時從外面走進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身上衣服全是破洞,而且上面都是沾著黃泥。
當先的一個,金色的頭髮和金色的鬍子卷在一起,上面看起來還有些枯草屑的感覺。
一走進門,就大嚷大叫著,老闆很識相地馬上送上各種食物和葡萄酒。邊端著盤子,邊在看著自己的衣服,發現衣服很髒,才放心地走了上去。
幾個膽小的客人,一看到他們進來,都悄悄站起身來,向門外慢慢退去,一走出門就急忙走掉了。
幾個還留在這裡吃東西的人,都用手在地上,沾點泥塵,塗在衣服上,讓本來就破破爛爛的衣服,看起來更加骯髒不堪。
由斯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一幕,這一切都說不出的詭異,而且任他智力比常人已經高出不少了,還是想不通。看來,自己的猜測倒是有幾分可能性,在這裡的人,是以破爛為時髦的……
“喂,那小子,你為什麼對泥神不敬!”那幾個壯漢中,馬上有一個眼尖的,發現了坐在窗邊的由斯。
“哦,尊敬的閣下,我是剛剛到達貴國的,不明白你們這裡的風俗習慣,請問,我是否做了什麼對你們的神明不敬的事呢?”由斯從小受到正統的騎士教育,對於這種敵我不明時,還是很客氣地和對方解釋道。
“嗯,外地人,看來你是無意的冒犯,泥神會原諒你的。你現在馬上做兩件事,一、把你那整齊的衣甲進行昇華,放棄可恥的虛榮;二、向泥神捐獻500第納爾。做完這兩件事,泥神就會寬赦你的罪過。”
老闆急忙走過來,小聲地和由斯解釋,什麼衣甲昇華放棄虛榮。就是把衣服弄破,弄髒。
前一件事,由斯其實也不想多計較了,入鄉隨俗嘛。可是,就因為他不知道風俗就要他捐獻500第納爾……當真是豈有此理。
翹著嘴角冷笑一聲,東西也不吃了,由斯沒打算一到這裡就和這些人結怨,所以,扔下幾個第納爾作為酒錢,就準備離開了。
那幾個人看見由斯想走,怪叫了幾聲,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嘴上鬍子短短的年輕人,似乎是想在領頭人面前表現一下,吼的一聲,舉著手中的斧頭就向由斯衝了過來。
“哼!”由斯冷冷地看著他衝過來,直到他斧頭劈出了,才隨隨便便向旁邊一閃,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那年輕的“小鬍子”應身倒在地上,斧頭也丟在一旁,他一邊咳嗽著,一邊想撿回斧頭,由斯鐵劍輕輕一挑,斧頭就飛到牆角去了。
“尊敬的閣下,我初到貴地,不想惹事,請行個方便,放我離開。”由斯還是儘量讓自己保持著禮貌。
“好,不錯,你!”那個貌似領頭人的大鬍子,慢慢走了過來,右手的斧頭在左手手掌上輕輕拍著。
離由斯還有兩步距離時,突然狂吼一聲,就向著由斯的臉上橫掃過來。
由斯忍不住又露出那個招牌性的冷笑,這種程度的伎倆,如果放在幾個月前,還能騙得了他,而現在,武器在由斯的眼前,要麼得夠力道,要麼得夠速度,不然就算他用上什麼手段,也是白搭。
果然,由斯剛把身子向下一沉,那人就把斧頭的去勢一頓,改向下劈。
由斯早有準備,又是一個閃身,這次為了給對方一個警告,由斯一閃身直接就閃到對方的身後,鐵劍輕輕擱在大鬍子的肩頭上。
這種程度的警告,按理來說,已經足夠了,自己以為精妙的一招斧頭砍出,人家直接就站在你身後了,還把劍架在你脖子上了,你還有什麼好打的。
然而,這大鬍子卻像是沒看到一樣,大叫一聲,轉身又一陣亂劈,旁邊的同伴,也都舉起長斧短斧,向著由斯砍了過來。
這結果真的是大出由斯所料,哪曾想過這幫人完全就不怕死的,只好雙手握著鐵劍,左右格擋。
幾把斧頭長短相間,一陣輪番劈砍,倒也把由斯逼得連連後退,慢慢被擠到了門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