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之敗,敗在自己的友軍,居然已經明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還是下令全力撲殺,而且他們的口號,已經明目張膽地變成喊著“一個不留”了。
這是要殺人滅口呀!
“弟兄們,今天有死而以,隨我衝殺!全力擊殺那顏文森!”捉雷狂吼一聲。
這句話已經不是他個人的一句話了,而是所有他手下騎兵的心聲。
所有人聽到這一句,都大聲地回應著:“擊殺那顏文森!”
“盾陣!”由斯已經聽到對方那僅存的一百多騎兵在喊什麼了,於是,果斷地下令,讓士兵們列起盾陣。
但是,這個盾陣卻不是正常的那種全力攔截敵人的陣法,而是一種所有士兵緊緊靠在一起,整個外圍全都立起了盾牌,甚至連頂上,都有人舉著盾牌擋著天空。
捉雷看到由斯這樣的陣法,當然明白他在想什麼,不過這也是他現在最想看到的。
由斯他避戰了!這個瘋狂的領軍者,就在剛剛,還在帶著士兵們全力衝殺,引領著整個軍隊的軍魂,而此時,他居然下令,圍起了這樣防禦的陣法。
“弟兄們,繞過盾陣,全力衝殺!”捉雷長刀一揮,剩下的一百多個騎兵,全都從由斯他們那個盾陣的兩邊,向著那顏文森那邊衝過去。
那顏文森手下的兩個千夫長,此時已經殺紅了眼,帶著手下的騎兵們,不斷地屠殺著這些“馬賊”。
“那顏大人,不對呀,友軍避戰了。”護衛對著那顏文森說道。
“嘿嘿,避就避吧,這些野兵,不像正規軍一樣。他們也損失得差不多了,能撐到現在不容易了,傳令,一個不留,把馬賊全部擊殺!”那顏文森倒不覺得由斯現在這麼做有什麼問題。
雖然他是希望由斯所有計程車兵和敵軍同歸於盡,但是,既然戰利品都歸自己,總不能真的不出力吧。
“誰敢攔我!”突然,捉雷的身影,出現在那顏文森的前方,而且好像沒有人能擋得住他。
“擋住他!”那顏文森大吼一聲,雖然看到兩個千夫長已經殺回來了,準備來攔截捉雷,但是,那顏文森可不願意冒一點危險,所以讓護衛們先衝了上去。
“誰擋誰死!”捉雷很少真的發怒,而這一次,明顯是動了真怒,手裡的長柄軍用鐮,上下翻飛,眼前根本沒有一個人能擋得住他一個回合。
那顏文森的六個護衛,硬著頭皮一起衝了上去,衝在最前面的兩個人,手裡的武器都還沒動呢,已經被一人一刀,攔腰砍斷。
捉雷的護衛,此時已經看出捉雷必死的決心,這個勇猛的千夫長,此時是想在臨死前,擊殺了那顏文森。他們看出這點後,也不再保護捉雷了,而是回身幫他擋住了所有追上來的敵軍,好讓捉雷去專心對付那顏文森。
“死!”捉雷又是一記可怕的橫掃,長柄軍用鐮砍斷了迎面而來的寬刃刀,身形突然一低,刀作槍用,一刀刺在那護衛的臉上。
那顏文森手裡的彎刀還在,但手已開始發抖了。
雖然他還是堅持每天訓練著自己的戰鬥技能,但是,已經很久沒有親自與人交戰了。
“擋住他,擋住他!”那顏文森已經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不知不覺,自己的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他的恐懼,不停地後退著。
他索性一夾馬背,拉馬調頭,狂奔了起來。
“那顏文森,留下命來!”捉雷已經把自己的手下和敵人一起都遠遠甩在後面了,死死追著那顏文森。
這時,突然有一匹白馬,超過了所有騎兵,也向著那個方向追去。
白馬上的人,順手解開了紅色披風,讓它隨風飄走,手裡的鐵劍完全貼在馬背上,不,是整個人都已經貼在馬背上了。
所有人都看出來,那人是由斯。他為了減少迎面風的阻力,才解開了披風,甚至整個人都趴了下來。
其實大家的馬都相差不大,此時拼的完全是騎術了。
每日訓練的騎兵們,被由斯超越了之後,也都奮起直追,好像已經再不是一場戰鬥了,而是一場賽馬似的。
場面變得非常的滑稽,本來人數佔有絕對優勢的一方,雖然已經把敵人屠殺乾淨了,敵人的首領卻在追殺著自己的首領。
那顏文森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發現,現在對方唯一剩下來的人,就是這個千夫長捉雷了,只要自己能擋住他一會兒,自己的騎兵馬上就追到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他,就是鼓不起這樣的勇氣。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