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不過已經讓人佈置給五小姐的房間了”。
夏侯千墨點點頭,繼續低頭研究地形圖。
現在,西陵的五萬兵馬積聚在距離雲城最近的西陵陌城,昨天東晉的四萬大軍剛到雲城。雖是西陵開戰,東晉迎戰,但是西陵的軍隊還沒有絲毫的動靜,隱秘在安靜的外表下往往是最洶湧的風流湧動。雲城和陌城之間隔著一條大河和連綿起伏不高不矮的山,大河距離雲城較近,而山丘則在陌城的前方,正好阻擋了兩國的視線。
看著周圍的地形,如果主動出擊的話,對於憑藉著蜿蜒崎嶇的山巒易守難攻的優點,除非有十足的把握,不然即使贏了也會殺敵十千,自損八千,行軍打仗故在為了贏得勝利,但是也應該在保證損失最小的兵力下取得最大的勝利。如果西陵主動出擊,那麼接近雲城空闊的草原地帶,完全沒有地形的優勢,如果正面廝殺,這樣五萬對四萬,誰贏誰輸也是個未知數。夏侯千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先守住雲城,一旦被西陵的敵軍攻破雲城這個堅固的防守,後果不堪設想。
夏侯千墨閉眼揉了揉太陽穴,對著門外喊道:“清風,你叫清竹進來,我有事吩咐”。
“是,爺”站立在門外的清風恭敬的回答道。
一會後,就聽到腳步聲傳來,隨著腳步聲走進書房,清竹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呲著兩個小虎牙,“爺,您有何吩咐”。
看到嘻嘻哈哈的弟弟,清風恨鐵不成鋼的在他的頭上敲了一個爆慄,低聲訓斥道:“嚴肅點,說過你多少次了,就是不長記性”。
清風委屈的摸了摸腦袋,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家親大哥,自己笑一下有什麼錯,難道非要和你還有主子一樣整天面無表情的?哼,爺也真是的,整天板著臉,小心嚇壞了未來的小皇妃。
夏侯千墨沒有理會在自己面前搞小動作的兩兄弟,思考了半天,沉聲道:“清風,你先接管清竹手裡的任務,密切的關注好雲城的一切,以防敵軍的密探。同時,要保護好百姓的安全”。
“是,爺”
清竹疑惑,“爺,那我呢,我就沒事幹了?太好了,那我就可以睡個懶覺了”。
清風無視好吃懶做的弟弟,對著夏侯千墨道:“爺,那我先出去了”。
夏侯千墨點點頭,轉頭對著面前還在幻想睡個幾天幾夜的某人,眉毛上挑,“清竹,你帶領幾個身手厲害的侍衛前去接應五小姐”。
清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原來不是給自己放假啊,訕訕的詢問:“爺,五小姐是誰啊”。
無怪乎清竹不知道所謂的“五小姐”,清風已經跟隨夏侯千墨兩年,但是清竹剛剛跟隨了夏侯千墨兩個月,知道自己的主子有個比他小7歲的未婚妻,是鎮國將軍的小孫女,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位未來的女主子。
夏侯千墨挑眉,修長而蒼白的手指敲打著桌子,涼颼颼的道:“我媳婦”。
清竹感覺細胞遲鈍的沒有察覺到周圍冷風四竄的空氣,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驚喜道:“原來是女主子啊,爺啊,五小姐在哪啊,我還沒有見過呢?我現在就去接五小姐。哎,爺,你說五小姐那麼小,還是個女孩怎麼跑到雲城來了,肯定是想鳳將軍了”。
夏侯千墨聽到這話臉都黑了,為什麼不說自家媳婦是想我呢?對著清竹咬牙切齒道:“我媳婦跟著風沐天,咳咳,就是我未來的大舅子,一起跟隨運糧草的隊伍,我拍路上出了閃失,你前去接應,應該還有兩三天的路程就到了,務必要保護好五小姐的安全,要是少了一根頭髮,你就不用回來了”。
清竹懷裡揣著忐忑的小心臟,立正挺行站好,恭敬的發誓道:“爺,屬下保證完成任務,毫髮無損的將五小姐帶到你面前,五小姐生我生,五小姐亡我亡”。
夏侯千墨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無力的對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清竹揮了揮手,如果這傢伙再在自己眼前晃悠,很難說自己會將他拍飛,什麼烏鴉嘴,分明是詛咒自己的媳婦。你說都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看看人家清風一是一,二是二。
清竹帶著十名身手不錯的侍衛快馬加鞭的朝鳳沐邪所在的地方奔去。
又坐在馬車上行走了一天,距離雲城又進了一步。眾人吃完晚飯後,都早早的回屋睡覺,鳳沐邪躺在床上,想起自己的親人,心裡有點酸酸的。第一次離開家,在這清冷的夜晚,想起疼愛自己的爺爺奶奶,總是跟自己較真的四姐,時常和自己耍心眼但是有危險會第一時間保護自己的四哥,還有總是默默疼愛自己的二哥。唔,還有遠在雲城的花心爹爹,還有,還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