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攀爬得很吃力,但好在正如他所料那般,這岩漿下的吸力就和沼澤地是一個道理,遇強則強,遇弱則弱。越是大力掙扎,便會陷得越快,反而要是像他這樣小心翼翼的緩緩挪動,還能有機會撿回一條命。
終於,在皇甫雨澤各方面都即將繃到極限之際,兩人終於安全爬上了地面。
剛一著地,皇甫雨澤便再也撐不住了,整個人筋疲力盡地躺在了地上,急促喘息著。
左手手掌心整個一塊皮都沒有了,一片血肉模糊,手指上破損的地方隱約似乎還能看到森森白骨,五個手指指頭上的血肉也都早已磨掉了一塊,有的甚至連指甲蓋也脫落了,起初鑽心的痛,現如今已經感覺不到了,似乎已經痛到麻木了。
衣服破破爛爛,胸前、手臂上、腿上四處都有輕重不一的擦傷,真真是慘不忍睹。
“疼嗎?”尉遲妍姍顫抖著聲音問道,不想哭,卻早已淚流成河。
伸手,卻顫抖著始終不敢觸碰他幾乎快要廢掉的手。
“乖,莫哭,我不疼。”努力擠出了一抹笑,可那蒼白的面容和微微有些輕顫的聲音卻揭穿了他的謊言。
十指連心,如何能不疼?
強行剋制住想哭的慾望,哽咽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剛剛進來的那道石門還能不能開啟,你的傷必須儘快清理上藥,否則······”
拖延久了,傷口開始感染,這隻手極有可能也就廢了······
“好,小心些。”
尉遲妍姍咬著牙點了點頭,轉身,眼淚霎時噴湧而出。
走到那道石門處,四處仔細摸索了一陣,卻什麼也沒能找到。
石門落,只可進,不能出!
“怎麼辦?石門不能開了!”
“別急,一定還有別的出路的,我們再仔細找找。”
“可是你的手······”
“不用擔心,我的手不會有事的,它還有它的使命未完成。”皇甫雨澤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這下子為夫可算是無用了,得換娘子來揹我了。”
說是背,其實哪兒能真正讓她背啊?男人這麼大的骨頭架子壓在她的嬌小的身軀上,還不得把她給壓趴下咯?
不過只是讓他一隻手搭著自己的肩,然後架著他走罷了。
從背後看過去,一個嬌小玲瓏的女人“扛著”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怎麼看怎麼滑稽,不過卻又有股說不出來的溫馨幸福。
往前走了沒多久,便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