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我?”韓浮生嘟噥著,不過話語已經沒了底氣,畢竟心虛啊,他還在詫異於為什麼郭天牛皮吹的那麼大,可許正陽不但沒有被警察抓走,還和警察一起找上門兒來了?
“浮生啊,其實你和郭天都說了些什麼,我都知道了。”許正陽眯著眼瞧著韓浮生,不急不躁的說道。
韓浮生怔了下,心跳開始加快,他覺得許正陽眯縫著的雙眼中透出的寒芒,似乎穿透了他的心,他咬著牙強撐著說道:“你知道什麼啊?我和郭天說什麼了?”
許正陽笑了笑,臉色很快恢復了平靜,眯縫著的眼瞼低下,似乎懶得再看韓浮生,而是瞅著茶几上的菸灰缸,左手夾著煙遞到菸灰缸上方,用中指和拇指捏住菸嘴兒,食指輕輕的磕打著菸灰,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韓二瘸子……我許正陽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脾氣,你應該知道吧?”
韓浮生一下愣住,後脊生寒,右眼皮劇烈的跳了幾下。
韓大山皺起了眉頭,眼神中透出了怒火。不論你許正陽和那個所謂的土地神有多好的關係,土地神又有多麼能耐,可當著我的面,叫我兒子韓二瘸子,這就實在是過分了,這是在打我韓大山的臉啊!雖然心頭怒火已起,可當著警察的面,韓大山還是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皺著眉頭瞪視著許正陽。韓大山老婆也同樣有些不滿,臉上強露出來的笑容凝固,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坐在她身邊的許正陽。
鐘山吳峰他們也是一臉愕然,許正陽這小子……也太混蛋了點兒吧?
哪兒有這麼當著人家父母的面喚人外號,而且直接罵出了人家的身體缺陷。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做人太過分了可不行。
許正陽好像一點兒都不在意屋內眾人的表情和目光,他眯著眼深深的吸了口煙,抬起頭來輕蔑的瞥著韓浮生,說道:“曹剛川和張浩的事兒,先不提……其實啊,街里街坊抬頭不見低頭見,我真不想讓咱們倆家結下什麼樑子的,可是韓二瘸子,你竟然和郭天合計著算計我,陰我……我很生氣的,記得昨天我離開村子的時候,你跟我打招呼,我還心裡把你當兄弟看呢,跟你客客氣氣的說了要去京城接柔月……”
“遠親不如近鄰啊!你幫著外**害我,我和你有多大的仇恨?”
“我知道了這事兒後,就尋思著是不是讓郭天再折一支胳膊一條腿長長記性,可那樣不好,那樣犯法,而且我實在是發愁,就算是收拾了郭天,那又該怎麼對你?一樣親戚不能兩樣待遇,是不?”
說到這裡,許正陽便停了下來,微眯著眼睛,面色平靜的注視著韓浮生。
韓浮生一臉尷尬和驚恐的狡辯道:“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說啥。”
許正陽眼睛一眯,竟然露出了微微的笑容,繼而眼眉一挑,轉而衝韓大山說道:“大山叔,其實浮生和郭天倆人背地裡合計的這些事兒,我本來是不知道的,可是昨晚上我從京城回來的半道上,土地神給我託夢了……”
韓大山身體明顯抖了下,怔了怔之後,隨即往韓浮生的腦袋上劈手就是一巴掌,吼道:“兔崽子,你到底幹啥了?”
“爹,我,我真沒……”
“浮生,咱不能做昧良心的事兒啊!人在做天在看,這,這村西土地廟裡的神仙,天天瞅著咱們家呢,你咋不長記性,忘了上次王柱那隻死鬼來咱們家鬧騰的事兒了啊?”韓大山老婆都快急哭了。
就在這時,鐘山突然說道:“浮生,你還小,大概不知道誣陷誹謗他人,尤其是報假案,都是犯罪……”
“我,我……”韓浮生臉憋的通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你和郭天算計我,其實我不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啊!”許正陽慢吞吞的說道:“可你和郭天他們一起算計曹剛川和張浩,想把他們倆害得住了監獄,這事兒就太過了,二瘸子,你們家還想在村裡安省待著不?出門兒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沒有,沒有,你瞎說!”韓浮生瞪大了眼睛,慌忙搖著頭說道:“曹剛川和張浩的事兒,我一點兒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和郭天在一起喝酒的時候,說了你幾句,他吹牛皮說他舅舅是鎮上派出所的所長,收拾你再簡單不過了……所以,所以我就求他幫忙……想,想把你抓進去受點苦。”
吳峰和鐘山他們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繼而又是滿臉驚詫的看向許正陽。
乖乖,真有土地神託夢這種天方夜譚的事兒了啊?
韓大山在一旁聽的怒火萬丈,覺得讓這個瘸兒子把臉都丟盡了啊!怎麼能幹出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