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好了能賣個好價錢!”
頓了頓,姚出順又說道:“正陽啊,古玩兒這類東西,真正值錢的地方在哪兒?一,時間夠長;二,東西稀罕,物以稀為貴嘛,如果全世界只有一件那就是絕世珍寶;三,做工好,嗯為什麼名人的字畫就那麼值錢?寫字畫畫,在我看來無非就是和搞雕刻工藝是一樣,都是個手藝活兒,講究的是一個境界……”
許正陽聽的一頭霧水,半知半解。
不過他對此不感興趣,聽著意思普通的不怎麼出彩的玩意兒連賣都不好賣,那……家裡還有一堆呢!這可如何是好?於是很直接的問道:“那賣給誰去?”
“古玩店吧。”姚出順嘆了口氣,“雖然可能虧點兒,可錢來的快些,再說了,人家古玩店不就是靠這個賺錢的嘛。”
一說起古玩店,許正陽就想起了鄒明遠的天寶齋,連連搖頭:“不行,古玩店太黑,上次那狗日的鄒明遠……”
姚出順愣了下,嘿嘿陰笑著說道:“對對,那狗日的不是個東西,黑心商人。”
許正陽有些發愁的說道:“古爺,要照您這麼說的話,是不是普通的不稀罕的古玩兒,都不好賣出去啊?”
“也不是不好賣,好古玩兒的人多了去了。”姚出順搖搖頭,說道:“不然的話,鄒明遠他爹了個蛋的咋那麼掙錢?看看滏北古玩市場那些古玩店,最次的一年掙個三五十萬的都不成問題,當然,主要還是靠運氣掙錢,古玩這一行就這樣,平日裡收些普通的賣些普通的,就能養著店鋪……”
“哦……”許正陽沉默下來,似乎在考慮什麼。
姚出順喝了杯酒,低頭壓著嗓音說道:“正陽,跟我交個底兒,你手裡是不是有條線?”
“什麼線?”許正陽愕然抬頭,一臉疑惑。
“嘿嘿,理解理解,我不問了。”姚出順卻並沒有回答,而是一臉了悟的神色,端起酒杯碰了下許正陽的杯子,喝了一口之後說道:“給你提個醒,要是真有條線的話,不妨開個古玩店,一來東西好出手,也放在了明面上,二來……不至於發愁天天把東西藏到哪兒,對不?”
許正陽眼睛一亮,對啊!
自己怎麼之前就沒想到開古玩店?這絕對是個好法子啊!自己不就是在考慮在滏河市找糧食市場弄個批發糧油的門市,用來掩飾自己鉅額財產的來路嗎?現在想想,開古玩店比弄糧食門市更說的過去,這是個一朝運氣來,一單生意吃三年的行業啊!絕對是暴利行業!自己賺多少錢都能說得過去。
想到這裡,許正陽眯縫著眼睛打量起了姚出順,這老小子是行家,上次吃飯的時候,他就有意無意的答應下來鍾志軍的一句玩笑話,說是許正陽要開店,他就當掌櫃。
難不成這老小子的那雙慧眼不但能相古玩,還能預測未來?
還是……他別有用心?
對於姚出順這類人,許正陽真的是無法理解,他有那麼大的本事,即便是當年一夜間傾家蕩產人財兩空,可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今這番模樣,憑著他結交認識的那些人物,還有他那雙識寶的本事,想要東山再起絕對不是什麼難事兒。
難不成真的是受到了巨大打擊之後,就徹底灰心喪氣不想再涉足古玩這一行了?
可他分明對此很是熱衷啊!
就在許正陽滿心疑惑的時候,姚出順也已經發現了許正陽疑惑的目光,苦笑著倒了杯酒喝乾,收起了臉上那讓人厭惡的表情,很是有些傷感和嚴肅的說道:“別把我想的多齷齪,我懶得動那麼多心思,過一天算一天樂呵樂呵也就算了……其實我一直都想過開古玩店,,知道嗎?天寶齋就是我開起來的店,當年我是徹底涼了心,不想往手裡收任何古玩兒,那東西就是禍害啊!”
“等時間長了,我知道了一些事兒之後,也想過開家古玩店,把天寶齋擠垮,可一來我捨不得,那店是我一手整起來的;二來,不瞞你說,我也沒那個實力了,名氣還在,可還有誰信任我?還有哪條線來給我供貨?全靠著明面上坐吃等死的收購些古玩兒的話,哪一家古玩店也得賠的掉腚……”
“老咯……”
許正陽沉默不語,他不是那種慧眼識人的高人,更沒有多麼詭譎陰暗擅長陰謀的心理。除卻擁有常人所沒有的神職和一點點能力之外,他的優點大概就只有對朋友仗義信任了吧?但是信任這種東西,似乎在現在這個大千世界裡,尤其是走出家門邁入社會之後,是個很危險的東西。
“我不懂古玩這些東西。”許正陽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