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走了出去。
卻見葡萄架下,李冰潔已經從石凳上移到了竹椅上,柔柔順順旁若無人的倚在椅背上,捧起一本《山海經》看著。
石桌上,早有許柔月放好的本子和圓珠筆。
洗的乾乾淨淨的葡萄也用一個小塑膠盆盛放,擺在了桌子上;許柔月禮貌的拿著幾串葡萄送到門口那司機跟前,並且邀請對方去屋裡坐會兒。司機很溫和的表示了謝意,接下了葡萄,卻並沒有去屋子裡坐,而是一手端著塑膠盆,不急不緩的吃著葡萄,依然站在門口。
許正陽嘆了口氣,坐到旁邊的石凳上,心想著看來寫字聊天的希望也沒有了。雖說早已經習慣了李冰潔這種冷淡如冰的性子,可他還是心裡希望著能和對方說說話,哪怕和上次一樣,只是說一句話,幾個字,抑或是在本子上寫幾個字也好。
有些隱秘的事情,需要瞞著親人,瞞著朋友,瞞著太多太多的人,所以自身的內心裡才會有了壓力和苦惱。
沒有人願意永遠的守候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一直到進入墳墓,即便是迫不得已必須保守,但是他的內心裡,也極度渴望著有人能知道,好的大家分享共同喜悅,壞的算是找找安慰,分擔一下……
這是人類的通病。
但是許正陽卻不能告知最親密的人,自己擁有神職和神通的秘密,也許是怕這個秘密帶來的震撼使得親情疏遠產生某種隔閡,也許,是怕家人的擔憂,更擔心……給親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沒有什麼文化知識的土老冒許正陽,很清楚一句話的意思——樹大招風。
尤其是,神職這棵樹有點兒詭異的大。
許正陽不是什麼身居高位的能人,沒有著深藏不露的城府和詭譎多謀的心機,他雖然坐上了神職,然而內心裡依然憨厚的保守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