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潔,更不用去妄想娶了她做媳婦兒?”許正陽笑著反問道。
江蘭看著許正陽,只能用沉默去回應許正陽,告訴他事實如此。
“真的沒那麼複雜……我們老家有句俗話,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好歹,我也是個大老爺們兒。”許正陽俯身,將還沒有抽盡的半截煙輕輕的放進了水杯中,發出嗤的一聲輕響,他眯縫著眼,輕嘆道:“我確實沒啥拿得上臺面的優點,可能您對我瞭解的還不夠,我這個人啊,就是夠仗義夠朋友,平時呢,也算勤快,對生活要求也不高……但是我還真沒想過靠女人去吃飯。”
“很抱歉,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江蘭臉上露出一副歉意的笑容,雖然有些勉強,“只是讓你幫忙,為了治療冰潔的病,我給你薪酬,這是合情合理……”
許正陽擺擺手說道:“我沒說這個,嗯,你這樣認為也可以,就算是你不出錢,我難道就不會幫助她麼?”
“你在強調你對友情的重視麼?”
“是的。”
“很難讓人相信。”江蘭有些不屑的搖頭說道。
許正陽起身,他不想再坐在沙發上,面對著那個坐在辦公桌後面明顯比自己高出一截來的女人,一個雖然不是壞人,但是太過於去自以為是的女人。
“嬸子啊,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整天琢磨著怎樣和人鬥禍害人,尤其是我們這些底層的小人物,更懶得去,也沒有那麼聰明的腦袋去考慮這些讓人頭痛的事情。”許正陽微微歪著脖子,眯縫著眼,微笑著說道:“我換過小米兒,一天掙三十塊錢的時候就會高興的買瓶啤酒喝,美的不行;我打過當地派出所所長的外甥,也沒有懼怕過什麼……唔,不說這麼多有些扯淡的話了,好像我在顯擺自己似的,我希望您能瞭解一點,那就是我這個人有自知之明,但是也有上進心,不坑人,當然也不希望被人坑……”
“年輕人,你很能說。”江蘭打斷了許正陽的話,“但是不要在我的面前用你搞宣傳迷信的那一套把戲,我不是那些愚昧落後的村民。”
許正陽笑了笑,從兜裡摸出煙來又點上一顆,叼著煙眯縫著眼說道:“嬸子,你不覺得您今天有些事倍功半了?或者難聽點兒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直都在默默的欣賞著山水畫的李冰潔豁然回首,空靈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神采,怔怔的看著許正陽。
江蘭的秀眉皺的更緊了,她儘量的剋制著內心裡的火氣,身子靠在椅背上,表情平靜的說道:“不說這些了,我向你道歉,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願意給你每年二十萬的酬勞,當然,我之前所說過的話,希望你能記住。”
“呵呵,我就當沒聽到吧,不然心裡會很憋屈的。”許正陽擺了擺手,“錢的事兒就別提了,我不給誰打工,至於冰潔……她什麼時候找我,我隨時歡迎,也會盡力去幫助她。”
說罷這句話,許正陽扭頭向門口走去。
“等等……”江蘭似乎是脫口而出,繼而就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喚他。
原本以為這個在農村裡誇誇其談,騙人迷信的年輕人,只是在裝模作樣而已,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會真的生氣,而且敢於頂撞自己。發現許正陽根本沒有停下回頭的意思,江蘭越發的有些惱火,直視著許正陽的後背說道:“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許正陽擰開了門,一條腿已經邁了出去,忽而扭頭問道:“嬸子,冰潔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江蘭一怔,不由得側頭看了看女兒。
“算了。”許正陽走出去,將門輕輕的關上。
辦公室內,李冰潔神情淡漠的看著已經關上的門,忽而回頭看了一眼江蘭,就那麼輕輕的一瞥,繼而邁著輕柔的步子走到門口,開門走了出去。
江蘭心裡一寒,一向淡漠如冰的女兒,剛才竟然用一種帶有某種神色的眼光瞥了自己一眼。她內心裡對剛才當著女兒的面說那些話,有了悔意,卻輕輕的咬了咬嘴唇,哪怕是被女兒誤解……正如同醫生所說,對於目前女兒的症狀來說,也許這種精神上的刺激,會讓她的情感思維活躍起來。
畢竟,這麼多年來,各種法子都用過了啊!
李成忠已經站了起來,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異樣的說道:“江總,爺爺說……這個年輕人不錯。”
“老爺子表態了?”江蘭眼睛瞪大,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瑞昱他怎麼說?”
“沒說什麼。”李成忠扭頭走了出去。
江蘭整個人有些無力的軟在了辦公椅上,好一會兒,她忽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