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都見過那種家用的普通的供暖裝置,通往暖氣片的暖氣管高度大家也都知道,不高不低的。人要是雙手被銬在了暖氣管上,那是蹲著不是站著不是,很難受的,蹲下就得舉著抬著倆胳膊,站起來就得彎著腰,反正是不得勁兒。
“朝江,來,幫幫手,從我褲兜裡掏出手機,我給鐘山叔打個電話。”許正陽彎著腰,把屁股往陳朝江跟前兒蹭著。
陳朝江愣了下,淡淡的說道:“麻煩他幹什麼?”
“捱打事罰款事兒大,沒聽見嗎?罰款五千!”許正陽知道陳朝江不願意麻煩鐘山的原因,因為以前鐘山就經常呵斥他們這幫小子,而且不讓鍾志軍跟他們在一起胡鬧。尤其是陳朝江,坦言說他這種性子除了許正陽和劉賓的父母之外,其他人的父母都不怎麼待見他。
陳朝江猶豫了下,終於還是費力的用手從許正陽褲兜裡掏出了手機。不容易啊,手銬把他蒼白的手腕都給磨的通紅。
許正陽接過手機,低著頭哈著腰,把臉湊到暖氣聳上,撥通了鐘山的手機。
“正陽,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叔,您認得南城鄉派出所的人不?我和朝江倆人被抓進來了,一會兒保不齊還得捱打,還要罰款五千塊。”許正陽也不廢話,直接說道。
那邊兒頓了一下,詫異的問道:“你們倆幹什麼了?南城鄉派出所的田油子我跟他不對付”
“啊?”許正陽愣了下,鐘山怎麼和這兒的派出所所長還有過節?心裡感嘆看到黴,嘴上依然說道:“叔,有熟人沒?說一聲,,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在澤頭鎮飯店吃飯,和人打了一架。”
“誰先動手的?”
“對方先動的手。”
“哦,我打個電話過去。”鐘山的鬆了口氣,不是什麼大事,而且佔了理就好辦。
許正陽提醒道:“叔,被打的那倆人和這派出所的警察有關係,他們在一起吃飯的,哦,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