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氣,故而晚上拎著棍子蹲在他家巷子口,給了他一悶棍,對方捱了打受了痛,但是沒有人知道你很牛叉的報復了對方。
因為你不敢或者不能宣揚出去,生怕遭到對方的再次反擊報復,又擔心受到法律的制裁等等。
這就有點兒憋氣了不是?
再比如。一個不孝的孩子,總是會得到父母的原諒,可是最終的結果是會讓他越發的肆無忌憚。真正有能十分有效的懲戒來管束嗎?沒有。
所以有必須未雨綢瓚,制定出一套詳細的規則來,畢竟將來鬼差會越來越多,總不能完全憑藉自己的自由心證賦予到鬼差令牌之中,從而作為衡量是非對錯以及懲罰時是重是輕的判斷標準吧?
這些規則,既要詳細合理,又要儘量的不與現實世界的規則起衝突。因為所謂的法律條文等等,那是多少人耗費心血制定出來的,是一點點不斷完善出來的。許正陽還沒有自大到否決這些本來就是對的東西。
然而他沒文化,真要去搞出一套鬼差律法出來,簡直是異想天開。
如今也只能暫時以自己的心思。去定奪一些事情。所以許正陽輕輕的嘆了口氣,微笑著,很無恥的自誇道:“還好,我是個好人啊。”
天知道如果是一個壞人,坐擁神職有了神通能力之後,這個世界會被毀成什麼樣子。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許正陽招出定案薄,檢視著自己封出來的第一個鬼差蘇鵬,卻見對方還在燈火透明的街上孤獨的行走著。
“已經做了鬼差,就不要再去想在世時的事情了。”許正陽輕輕的嘆了口氣,提醒了一句。
蘇鵬霍然抬頭,仰視無盡夜空,這才恍然大悟,是判官大人在透過鬼差令與自己說話。
蘇鵬當街跪下,匍匐於地,哀求道:“大人小人活著的時候,沒能盡孝盡心,對不起親人朋友,如今得大人恩賜,成為鬼差,自當盡心竭力,多做善事,懲治惡人,讓活在世上的人,能活的更好。”
“去吧。”許正陽微笑著吩咐了一聲,繼而便不再關注蘇鵬。
捧著定案薄,許正陽直勾勾的盯著它,盯了半晌後,終於還是開口問道:“定案薄啊,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答:定案薄。
許正陽苦笑:竟說些廢話。
“我在想”許正陽靠在沙發上。“如果以前,嗯,就是以前神仙都在的時候,一個。土地神,就可以不斷的升職,而隨身的神器,也在不斷的升級,那豈不是後來天界滿世界都是玉皇大帝了嗎?”
定案薄沒有給予回答。
“神,到底從哪兒來?是由人變成的嗎?”
定案薄沒有回答。
“按理說,太大小小的神,都應該擁有神器,可是我委實不能相信。神器是可以升級的,而且不是隨著神的升職而升級,竟然是助長著神升職,那到底是神管著神器。還是神器管著神了?”
定安博流光閃動:神器,為神之用物。
“是啊,那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許正陽撓了撓頭,“這封神職位的事兒,竟然是由你這麼一件神器來做決定的,”
定案薄流光閃爍間,再次回了句廢話:定案薄。
許正陽並沒有生氣,只是苦笑著說道:“你告訴過我,等我成為了城徨之後,就可以上達天庭,我很想。去天庭裡看看,問問”
定案薄很安靜,如同一塊頂級的寶玉,卻並沒有靈性。
“你,不僅僅是一件神器啊,我現在懷疑你這裡面藏著無數個玉皇大帝、太上老君、王母娘娘、甚至是西天如來佛祖、閻羅王加十殿閻羅,都在眼鼻睜的看著我這個俗凡之人成了神之後,在人世間如何蹦達,把我當猴子一樣戲耍看熱鬧。好日過的無聊透頂,悶壞了吧?”
許正陽叨咕完畢,收回了定案薄。
起身開了燈,開啟。四和音響。飄渺悠揚的樂聲響起,繼而天簌般的嗓音唱出了許正陽一直都喜歡的歌:
仙山隔雲海
霞嶺玉帶連
據說世外有天仙
天仙休羨慕
世人刻苦幹
何難亦有歡樂園
有志能自勉
艱辛不用怨
奮鬥留汗血
得失笑傲然
但求為世上要添溫暖
勁一分光
進取一分暖
困擾無愁慮
努力謀實踐
日日渡過
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