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嚴肅穆的大堂中,迴盪著許正陽若金石般鳴響的話語聲,久久不散。
李海東跪地上身都不敢直起小而蘇鵬和郭力則是顫慄不已,低著頭思索著州陛大人剛才說的那些話。
稍稍停歇了一會兒,許正陽揮手道:“郭力,你負責去調查法院那邊,看看那些人到底有誰還在想著顛倒黑白,那個叫做曲浩波的。你把他折騰一番,讓他自首去;蘇鵬,你負責再去看看那些願意初停為陳翰哲作證的人,不要再勉強他們了。”
二鬼差領命離去。
許正陽起身走下來,站在李海東的跟前,沉聲斥責道:“你知道不知道?這次你讓本官何其失望?嗯?”
“大知”
“本官讓你看了網路上那些民眾的反應,態度,就是要讓你知道,我們需要做的是什麼!你竟然還抱著一種走與世間律法相同的程式路子,那還要鬼差,要城隘府,要本官,要你來這裡,做什麼?嗯?”
李海東無言以對。
“一件小小的事件,就要拖延一個多月”本官知道,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們要做的事情很多,全國有多大地方?每天有多少類似的事情在發生著?眼睜睜看著道德良知人性就這般被摧殘被踐踏。漸漸的淪喪甚至徹底的在俗世中泯滅之後嗎?你等的及,那些受苦受累的百姓們,等的及嗎?”
許正陽越說越氣憤,雙手鬆松攥攥,終於還是壓制住了心頭的火氣,負手而立,隔著敞開的大門看向外面混沌一片白茫茫。嘆著氣搖著頭,用很有些交心的語氣說道:“自從你進入城陛府,本官沒有讓人做鬼差。一直都讓你多思考,多看,你也確實改變了許多,可是從根性上,怎麼就不能擺脫掉你所謂的大局觀?”
“神祗,是超然與世外的,是凌駕於任何法律、國家之上的存在。”
“你有能力,有著過人的睿智,眼界開闊,心中格局也鋪的大”本官一直都欣賞,甚至是敬佩與你,所以想著要重用你的!”
“你,能明白嗎?”
李海東思慮許久,終於點點頭,說道:“明白。”
“這件事情還由你來負責吧,不要再讓本官失望”
聲音一落,許正陽的身影消失在了州阻府的府衙之中。
李海東長跪不起,思索著許正陽之前的話語,以及自己將來應該如何行事……
在安排了王勇敢去做些懲罰之事後,又直接點明瞭讓李海東在此事過後繼續對那個老太太及家人作出嚴懲。許正陽的火氣發洩出去,心態也就能夠平和的去考慮一些事情了。
尤其是,封神的大事!
說來說去,如今要封神的話,唯有李海東最為夠資格作為一名神祗,不然的話換誰來做?蘇鵬、王勇敢及一種鬼差,充其量也就適合目前的這種身份,往大了說,讓他們做個土地公之類的小官也湊合,不過那是將來的事情,是否安排土地神之類官員還不一定。
現在許正陽要安排的是,能夠替自己張羅一應州隆府下面的各項事務,而且有足夠的協調管理能力,無論多麼繁雜的事情,都可以處理的井井有條。
舍李海東又能有誰?
而且真的說起來,李海東絕對沒有任何惡意,他只不過是太過於放不下心頭那長久以來對於人間政府機構的維持。
看來,確實需要一個合適的人選,在旁側監督他行事才好。
在許正陽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這天晚上的嶽山市,發生了一件註定要轟動的事件。
那位老太太的女兒,突然在家裡發了瘋似的亂砸了一起,口中嘟嘟囔囔的罵著自己和躺在床上養傷的母親,而後衝到大街上,胡亂的大叫著作孽啦,我活該啊,我不得好死啊,我母親哥哥全家人都不是好人啊,訛人錢財”
當警察接到報警,趕至事發地的時候。卻眼睜睜看著那名女子,抱著金屬製的燈杆狠狠的撞擊了幾下腦袋,而後血流滿面倒地。
警察急忙衝了過去,攙扶傷者,打急救電話,很快,急救車趕來了。
然而那名女子卻已經沒有了呼吸。
警方隨即展開了調查,結果竟然發現。這名女子事發前根本毫無任何異樣的徵兆,她的丈夫見他在家裡忽然發瘋亂罵亂砸東西,惱火之下把她轟出了家門,卻不曾想她跑出去之後竟然自殺了。
作為丈夫的那名男子匆匆趕至現場的時候,聽著旁邊圍觀群眾的議論聲。再想到之前妻子在家中發瘋時的言語。頓時精神崩潰坐倒在地上,呆滯了一般嘟噥著:
“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