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開了目光。左胸的傷口依舊在隱隱作痛,她真的沒辦法那麼快就忘記曾經痛徹心扉,深入靈魂的背叛。
“他……他一直是尊敬爺爺的啊。”歐陽落雁苦澀的反駁著,卻發覺此刻他的說辭是那樣的蒼白而無力。一個可以連續三年多不停派出刺客想要將手足兄弟置於死地的人,又如何會有真正的親情呢?
“落雁,他是為了什麼這樣做,想必你也很清楚。”看著歐陽落雁那張慘白如紙的臉,柳雪忽然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太過殘忍,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蓋起來,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是不知道他和令狐劍到底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但是他今天的那些表現,讓我很難相信他與令狐劍沒有任何關係。況且……”說到這裡,柳雪頓了頓,像是要給歐陽落雁緩口氣的機會,又像是有些不忍將最後的話語說出來。最終,她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況且,在我之後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接觸到歐陽家主的人,就是他。他是最可能將毒針扎入歐陽家主體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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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暗湧再起
歐陽落雁忍不住閉上了雙眼,他幾乎是木然的開了口,聲音平板的像是機械一般,“雪,他終歸是我的哥哥……”
“可是他也是想要了你性命的人。”看著歐陽落雁那搖搖欲墜的身形,柳雪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殘忍,非要在發炎的傷疤上再撒上一把鹽,“落雁,那根毒針應該還在他的身上,可是如果因為我們的猶豫而去的遲了,怕是那唯一的證據也會被處理掉了。”
“……”歐陽落雁緊抿著唇角,那張如仙一樣的臉上首次出現了紅塵中人的掙扎與不忍,好似過了許久,他才沙啞著聲音開口道:“只抓住那個裡應外合的奴僕……不行嗎?”
柳雪沉默了,對於歐陽落雁的決意,她並不想多說什麼。儘管她一萬個不贊同,卻也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歐陽落雁。這是他的人生,她不能代替他選擇。就算是今天揪不出兇手,她也有辦法全身而退,可若是這樣,日後歐陽落雁依舊會活在永無止盡的暗殺之中。而那個主使者,就是今日他打算放過的人。
'文'“哥!你不能就這樣放過那個人!否則爺爺死也不會瞑目的!”房門被突然開啟,木門相撞的悶響驚得歐陽落雁側目看去。只見歐陽落月滿臉淚痕,雙眼悲憤的看著自己。
'人'“落月,可是那個人,是大哥啊……”歐陽落雁艱難的開口,他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卻是這樣的蒼白而無力。
'書'歐陽落月此刻的情緒非常激動,她衝到了歐陽落雁的面前,雙手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衫,奮力的搖晃著,“哥,你是忘了爺爺死去時那怎麼也閉不上的雙眼了嗎!那個人是親人,難道爺爺不是嗎!爺爺那樣的疼愛我們,你就忍心讓殺害他的人逍遙法外嗎!”
'屋'歐陽落月的聲音如泣如訴,一下一下的撞擊著歐陽落雁的內心。他的堅持在這一瞬間都變得那樣的脆弱,當時怎麼努力也閉不上的爺爺的雙眼的觸感,好像又一次在掌心中復甦。
歐陽老爺子那張慈祥的臉浮現在了眼前,兒時他總會用那雙強有力的臂膀舉起他當年還幼小的身體,陽光下的童年時那樣的快樂,當年,他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過下去,那雙有力的臂膀會為他遮擋下一切的風雨。
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歐陽落雁整個人就像是癱在了椅子上,就連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飄渺的像是隨時會消失。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雪,你帶著落月去吧。”
柳雪深深地看了歐陽落雁一眼,他總是要學會長大,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現實,他不能永遠活在自己的仙境之中。
站起身,衝著歐陽落月點了點頭,拉著龍傾月,三人飛快來到了歐陽洛的院落。
此刻,歐陽洛的房間內燈火通明,所有的丫鬟奴僕都被遣退,只剩他一個人焦急的在房內踱來踱去。
柳雪等人來到歐陽洛的房頂,小心的掀開了一片瓦,往裡看去。
“怎麼辦!時間一長他們肯定會發現破綻。”歐陽洛煩躁的來回踱著步,沒來由的心慌充斥著他的全身。當時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想太多,誰知道那個女人居然是左尊的妻子,該是他歐陽洛運氣太背?
“呵呵,看來他果然還沒來及處理那根毒針。”柳雪勾起紅唇,笑得有些得意。
“雪兒,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那麼快處理掉那根毒針?”龍傾月有些驚訝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