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副慌慌張張,完全沒了平日裡從容的模樣,有些好笑的說道:“我沒有不舒服,你先扶我起來。那麼多事,你難道還要我一次性同時做完?”
龍傾月一怔,乾笑了一聲,他確實是太過著急了。將柳雪扶了起來,龍傾月轉身給她倒了杯溫水,“我去讓小二送點熱飯熱菜上來,先吃飽了再沐浴吧。”
柳雪點了點頭,看著龍傾月急急忙忙奔出去的身影,忍不住掛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沒一會兒,小二便端著熱騰騰的飯菜進來了房間,擺滿了一整桌。龍傾月小心翼翼的扶著柳雪在桌邊坐下,那副模樣,令柳雪忍不住有些失笑出聲,“我不過是被下了迷藥,又不是受了傷,你這麼小心做什麼。”
“雪兒一連昏迷兩天,剛醒來自然身子虛弱,若是磕了碰了,我可是會傷心的。”龍傾月一本正經的摟著柳雪的細腰,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可那心裡的小九九,怕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柳雪也懶得和他爭,反正有人服侍著,何樂而不為。她老實的坐在了桌邊,任由龍傾月夾了一堆的菜在她面前的碟上。當看到龍傾月自然的拿起她面前的碗筷,打算親自喂她吃飯的時候,才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抽住了嘴角,伸手製止了。
“我只是昏迷,不是殘廢。吃飯什麼的還是我自己來吧。”柳雪一臉黑線的看著龍傾月,她怎麼隱約在他眼中看到了些許興味?
龍傾月張口剛準備說話,一隻信鴿便撲扇著翅膀,從大開著的窗戶飛了進來,停在了桌邊。
那是一隻通體雪白的信鴿,右腳上拴著一隻竹節做的信筒,外面雕刻著一朵白梨花,栩栩如生。
柳雪眼中劃過一抹疑惑,這隻信鴿很顯然是來找她的,而且還用上了梨花印記,那必定是緊急要事。伸手取下了鴿子腳上的信筒,從裡面倒出了一張卷的細細小小的紙條,展開細看。
紙條上只有短短几個字:
速歸,情況有變。
柳雪面色一變,那張還有些打著卷兒的紙條被她狠狠地攥緊在了手裡。
“怎麼了?”龍傾月看她面色不佳,猜想那紙條上必定沒寫什麼好訊息,便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之前讓冬炎盯著君文成,這信兒就是她傳來的,你看看吧。”說著,就把手中的紙團扔給了龍傾月。
龍傾月挑了挑眉,有些不明所以的接過了紙團,一邊展開,一邊有些漫不經心的將視線掃了上去,“怎麼會扯出君子劍?”
“哼,自然是因為想看看令狐劍到底搞的什麼鬼。”柳雪冷哼一聲,眼中寫滿了嘲諷,“那個君子劍,看起來野心可是大得很,三年前我見到的時候,就已經私下與令狐劍交往甚密了。”
她本只想看看這兩個人勾搭到一塊兒,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派了冬炎跟過去。而冬炎一向是個行事穩重的,若非真的發現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是不會傳來這樣的訊息。
這麼一想,柳雪不免有些擔心,只希望冬炎那邊不要出事才好。
龍傾月看著手中那隻寫了短短一句話的紙條,濃密的劍眉也擰了起來,面色逐漸凝重。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開了口,說道:“雪兒,你說,這事會不會和風家有關?”
這事太過湊巧,那晚風家兄弟的對話還猶在耳邊,這才不出二日,君朝那邊就生了變,令他無法不做聯想。
柳雪晶亮的杏眼也是閃了閃,想到了之前在客棧見到墨玉時,令狐劍幾乎是緊跟著後腳就來了,而令狐劍又是於君文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這其中的關係……莫非那晚風家兄弟所說的“那位”,就是指令狐劍?還是在說君文成?
“明早就出發回去吧。”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更何況現在冬炎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還猶未可知,柳雪決定還是先趕去了再說,“今晚再夜探一次風府,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柳雪說完,一抬頭就看到龍傾月神色尷尬的坐在那裡,面色上劃過了一抹古怪,忍不住疑惑,“你怎麼了?”
“呃,雪兒啊,我有件事要和你說……”摸摸鼻子,龍傾月決定還是老實交代,爭取能夠被從寬處理,“先說好,你可別生氣啊。”
“怎麼了?”挑了挑眉,柳雪可是第一次看到龍傾月這尷尬又侷促不安的模樣,那躲閃的眼神分明是有著什麼事瞞著她,“你先說,我考慮考慮。”
“雪兒……我覺得這風府,就沒必要去了,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便趕回去吧。”嚥了口唾液,龍傾月此刻心中有些糾結,都說衝動是魔鬼啊魔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