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端著瓷碟從大開的窗戶溜了進來。
“你幹嘛總是防著他?”秋暖不解,這麼多年,她是第一次看到柳雪居然會費心思去留意一個人的行動,“你在害怕什麼?”
“誰說我害怕。”柳雪橫了秋暖一眼,卻不敢看她的雙眼。心中隱隱好像有一個答案即將呼之欲出,她卻惶恐的將其硬生生的重新埋回了心底。
“不害怕你幹嘛不給他一個機會?我就不信你沒看出來他對你的心思。”秋暖輕哼了一聲,有些看不起柳雪鴕鳥的心態。柳雪在許多事情上表現的都是敢愛敢恨、說一不二的性子,卻沒想到她在感情的問題上,竟然是這樣的磨磨唧唧,讓旁人看了就心急。
“我……我和他不合適。”柳雪的臉微微有些發紅,可櫻唇卻褪去了血色,說的有些勉強。左胸的傷痕又一次隱隱發痛,她忍不住伸手緊緊揪住了心口,想要分散那一份噬骨的痛。
“柳雪。”秋暖站在柳雪的面前,強迫她不要逃避自己的視線,一字一句認真說道,“有些事,順其自然比較好,莫要強求,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後悔。”
秋暖是真的希望柳雪能夠幸福,她不明白,令狐劍有什麼好的,值得柳雪為他賠上一輩子。
“……”秋暖太過認真的神情讓柳雪無處可逃,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她站在那裡,卻不敢向前邁出一步。
秋暖說的對,她是真的害怕了。這些日子,龍傾月將她捧在手心裡的疼,她不知不覺之間就會去在意他的想法,留意他的喜怒。可那曾經的傷,卻又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不要相信愛情,只因她害怕再一次交付真心的結果仍舊是遍體鱗傷。
“你好好想想吧。”秋暖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房間。
柳雪坐在窗邊,看這夜空中的明月出神。她應該相信他嗎?
……
第二天一大早,當秋暖神清氣爽的去敲柳雪的房門時,就看到頂著兩個黑眼圈,一臉睡眠不足的柳雪懨懨的站在門口。
“你不會一夜沒睡吧?”秋暖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柳雪。
“你說呢。”睡眠不足讓柳雪的太陽穴一陣一陣的抽疼,她沒好氣的抬眼看著秋暖,兇巴巴的說道。
這女人昨晚扔下一句話就溜了,害得她一個人胡思亂想了一整夜,到現在還昏昏沉沉的,真難過。
瞪了秋暖一眼,柳雪一把推開她,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嘴裡還不忘吩咐道:“早膳!”
秋暖撇了撇嘴,真討厭!不能出去吃麼!一頓早飯也沒多少銀子,就非要她掏腰包。
柳雪本身就有些輕微的起床氣,這睡眠不足的時候就更加明顯。她煩躁的走到了聚財樓前廳,卻意外的看到了那朵藍色的鳶尾花靜靜的綻放在清晨的陽光之下。那樣的一塵不染,與世無爭。
“雪。”歐陽落雁揚起一抹笑容,就像是清晨第一道陽光,乾淨而純粹。那眼中糾纏的濃濃情意,如流水如落花,淡淡劃過,靜靜環繞。
“落雁,你來了。”柳雪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一振,快步走上前,竟是毫不避諱的拉起了歐陽落雁修長的大掌,笑道。
歐陽落雁點了點頭,三年的時間讓這朵鳶尾花更加的清雅淡然,他的一舉一動都好似透著一股如水的優雅,令人不自覺的就沉迷於其中。
秋暖跟在柳雪的身後,一進來就看到這如詩如畫的男子,忍不住暗暗咂舌,這女人桃花運真不錯,一個個都是極品啊!
眼角不經意的看到遠處正朝著這邊走來的龍傾月與陸子悲,秋暖看了看廳內渾然不覺的柳雪,笑得奸詐。
或許,又是一場好戲?
龍傾月一踏進聚財樓的前廳,就看到柳雪親密的拉著歐陽落雁,坐著說話。她臉上輕快地表情是他很少見到的,不免有些氣結。難道她對任何人都是這樣笑顏相見,卻唯獨對他總是拉長著一張臉嗎!
龍傾月有股衝動,想要上去分開那正在交談的兩人,佔有性的將柳雪摟在自己的懷中。卻是想到了昨晚柳雪的那一番話,硬生生的忍住了。氣悶的走到柳雪的身旁,緊挨著柳雪一屁股坐了下來。
陸子悲依舊是冷著一張臉,緊抿的薄唇拉成了一條直線。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沉穩的走到了柳雪的身後,不言不語的站著。
柳雪本是在和歐陽落雁說話,龍傾月過來時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卻轉而對著陸子悲說道:“師兄,站著幹嘛?坐下吧。”
陸子悲點了點頭,卻沒有動作,只是將目光默默投向了龍傾月。龍傾月一挑眉,卻絲毫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