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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十幾日,柳雪鎮日待在戀花樓之中,逐漸的也是摸出了一些君文成的喜惡。龍傾月鎮日跟在她的身邊,不發一言,卻是看守的極緊,誰都不讓靠近。以至於,不知何時開始,戀花樓內的姑娘們之間,便有了這樣一個傳說。
那風流儒雅的柳公子竟是還有著龍陽之好,而他的“戀人”更是個大醋缸,鎮日守著柳公子不讓任何人接近半步。
當聽到詩醉當做笑話說出這件事之時,柳雪直接失笑出聲。她放肆的仰天大笑,眼角都擠出了幾滴晶瑩的淚花,余光中便是看到了龍傾月氣黑了的臉。
龍傾月此時真是氣急了,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就被說成了龍陽之好,這換誰誰都咽不下這口氣!只見他猛地一拍桌子,那上好的梨花木浮雕玉面桌便應聲碎裂。龍傾月面無表情的拂去了衣袍上的木屑,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詩醉瞪大了一雙美目,有些吃驚的看著龍傾月離去的背影,又是將視線轉向了柳雪,忽然間,便是掛上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主子,您這是把姑爺給氣跑了?”
沒好氣的白了詩醉一眼,柳雪也是站起了身,衣袖一抖那些個碎木屑便是也如下雨一般刷刷的落了個一乾二淨。
“夏涼,你被秋暖帶壞了。”
詩醉笑容一僵,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別把我和秋暖那個掉錢眼裡的女人混為一談。”
“在本宮看來,你們兩個壓根兒就是半斤對八兩。”
丟下一句把詩醉氣個半死的話,柳雪便是也頭也不回的追著龍傾月的身影離開了。
能夠在輕功上跟上龍傾月腳步的人,怕是尋遍天下也只有柳雪一人而已。可,那也僅僅是跟上罷了。
想那龍傾月此刻當真是氣急了,步伐越移越快,身形化作一道殘影,飛快的掠過了密集的竹林,向著深處走去。柳雪提著一口氣,拼了命的跟在後面苦哈哈的趕著,也只是勉強不跟丟罷了。
以龍傾月的功力,自然是知道柳雪一直就跟在後面。可是他怎麼也沒辦法平息心中的怒火,不是不理解她想要打探君文成訊息的目的,可這戀花樓本就是落花宮旗下的產業,那君文成迷戀的詩醉更是她座下四大護法之一,怎麼著也輪不到她一個清白女子在這樣的煙花之地拋頭露面吧!
越想越氣,就好像是要發洩一般,龍傾月氣自丹田,在周身內飛快運轉著,那速度便也是越來越快。風呼嘯著從耳邊狂奔而過,越過了戀花樓的矮牆,順著京都那些個密集的屋頂一路向北,最後竟是來到了不知名的密林之中。
龍傾月是跑的歡暢淋漓,胸中的鬱積得以發洩,情緒也逐漸冷靜了下來。可這不要命的速度,卻是苦了一直跟在身後的柳雪。當第不知道多少次眼睛一花差點撞到樹枝上之後,柳雪終於投降的喊道:
“喂!我跑不動了!”
說完,便是真的猛然剎住身形,也不管前面的龍傾月,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動了。
龍傾月回過頭,看到的就是柳雪微嘟著菱唇,一臉委屈坐在厚厚密密的枯葉上的模樣。那雙閃著波光的杏眼溼漉漉的看著自己,明明覺得自己沒錯,卻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股罪惡感。
嘆了口氣,龍傾月轉身走到了柳雪的身邊,有些無奈的說道:“誰讓你跟過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一句話不說就離開了……”柳雪是真的委屈,可又帶了點心虛,便成了如今有些怯生生的自下而上仰望著龍傾月,縮了縮脖子。
“你還會在意我?”龍傾月冷哼了一聲,一想到這幾日裡那些個充滿深意的古怪目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說出口的話,自然也多了份衝動的尖酸。
“嘿嘿,那是當然。你可是我未來的夫君啊。”柳雪乾笑一聲,伸出一隻手扯著龍傾月的衣袖,無比真誠的說道。
小女子,能屈能伸!先把眼前這位爺哄高興了才是正經。
不斷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柳雪也覺得是一肚子委屈。她管天管地又不能管別人在想些什麼,這事兒也不能全賴她啊!
龍傾月也不說話,就那麼定定的、居高臨下的看著柳雪,直把柳雪看得心裡發毛,心虛的冷汗直冒。
就在柳雪抵不住這份沉默,打算再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龍傾月是終於有了動作。他俯下身子,一隻手緊緊的扣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提就像是拎小雞一樣把柳雪從地上提溜了起來,然後再是攔腰一抱,在柳雪的驚呼聲中,直接將她抗到了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