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聞言沉默了一下,轉頭看著聞人楚楚,再度開口說話卻是對葉笑說的:“誠然,以你的能力,確實是能夠支撐楚楚,修煉到服用沉痾玉蓮的地步……至於更進一步,那麼,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我本來是想殺死你,如果你剛才的話晚說一瞬,或者你已經死了。”白衣女子悠悠說道。
葉笑沉聲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會說那句話。不過,就算我不說,你也未必會殺我。”
“但我現在卻從心裡不想殺你了,你太重要了!”白衣女子又道。
葉笑輕嘆一聲道:“你早已窺破生死,生死不縈於懷,確實是不需要我的助力,但,令徒楚楚姑娘的未來,卻是需要我幫忙的;能夠成功催化沉痾異蓮便是我的本錢!”
“而我這份本錢,也足夠你縹緲雲宮任何人都無法等閒視之。”
“玲瓏嬌柔骨;冰玉女兒身;此心向天道,莫要染風塵……”白衣女子輕輕喟嘆,如同遠山一般的黛眉微微的蹙了一下,頗有些悵然的說道。
葉笑沉默了一下:“這話說得卻是太高深了。”
聞人楚楚的神情卻是更顯緊張,一會看看葉笑,一會看看自己的師父,茫茫然不知所措了,哪裡還有當日與葉笑初會之時,一方強梁的風采。
葉笑沉默了片刻,又道:“當真是有些不明白,是否能請姑娘說得更清楚一點。”
白衣女子輕輕嘆息,輕聲道:“抱歉了。”
葉笑聞言心中頓時生起極之不妙的感覺,正要閃身或者要說點什麼的當口,就只覺得面前一黑,一團白影已經將自己完全籠罩。
隨即只感覺頭上一痛,整個人就此失去了知覺。
隱隱約約只聽到最後時刻聞人楚楚驚叫一聲:“師父……不要啊!”
葉笑悠悠醒轉過來的時候,只聞到一陣清雅香氣縈繞周遭。
幾乎不用睜開眼睛,他就知道自己此刻是去在哪裡:正是又到了聞人楚楚的別院之中,貌似還是當日的那個房間。
心中不由一陣苦笑。
看來我跟這地方還真是挺有緣分的。先後兩次來到這裡,都是昏昏沉沉進來的。
就是不知道,自己還是否能很清醒地離開!
對面,一個窈窕的背影在彼端靜靜地坐著。
葉笑捂著腦袋坐起來,大怒道:“我又不是不來,至於用出這種手段嗎?這算什麼意思?擄人威逼?逼我就範嗎?”
對面,白衣人影靜靜轉身,輕聲道:“抱歉。”
葉笑悻悻的道:“原來是你。”
在這房間裡,孤男寡女與葉笑在一起的,居然不是聞人楚楚,而是聞人楚楚的那位師父,神秘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輕輕點頭,道:“便是我。”
葉笑哼了一聲,道:“你擄我至此,是想要讓我為你療傷?”
白衣女子臉上微微一紅,目光顯出幾分慍怒意味,顯然是明白葉笑剛才所說的‘療傷’是怎麼回事,冷淡道:“我不需要你為我療傷;之前不需要,現在不需要,以後更加不需要,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清楚的問問你。”
葉笑點點頭,道:“恩,還不知道尊駕尊姓大名?方便見告麼?”
白衣女子靜靜的說道:“本座是冰心月。”
葉笑聞言臉色就是一變,竟在瞬息之間變得煞白,雖然旋即便恢復正常,但面色的如斯變化,對於笑君主而言,可說是極其罕見的,聲音更有些沙啞的說道:“冰心月……當真是好名字。”
冰心月有些奇怪的望著葉笑,追問道:“風之凌,怎地你聽到我名字的時候,心跳得異常迅速,還有,你的臉色變得很奇怪,臉上血色,瞬間就褪了,雖然你強自鎮定,竟以為我會看不到麼;難道說,我的名字對你來說,有什麼不同意義麼?”
“倒也沒有什麼不同意義。”葉笑吸了一口氣,微笑道:“卻是我以前便聽說過這個名字。”
“哦,當真?卻不知道你是從什麼人的嘴裡聽說的?”冰心月的眼色變得很奇怪。
葉笑硬著頭皮說道:“飄渺雲霧冰心月……”
冰心月輕輕吟道:“瀚海天涯君應憐……難道你竟認識君姐姐?”
葉笑的心中,如同被尖銳的針紮了一下,僵硬的搖頭說道:“不認識,我不認識你口中的那位君姐姐。”
冰心月淡淡道:“若你說你知道青雲天域的某些隱秘,我倒也不會如何意外,但這兩句話,連在一起,知道的人卻絕對不會超過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