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已經完全痊癒了,相當精神的一個小夥子,身長玉立,眉清目秀,然而神態間卻還很有些萎靡的意思,耷拉著腦袋。
這倒不是葉笑所予的靈藥藥力不濟,未竟全功,而是在這幾天裡,這小子在全面復原之後,兩口子還只是高興了半天,然後就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夢有疆以嚴父做派,指著其鼻子破口大罵了幾百遍,其娘亦是又是哭又是訓地教訓了幾十次……
這傢伙直接就是泡在唾沫星子裡過來的這幾天,精神要是能好才是真正的奇怪呢。
此外,還有不少人在興高采烈的到處溜達。
“你也好了?”
“嗯,好了。”
“說起來你這次是傷到哪裡來著?”
“胸口,心房位置直接開了一個大洞,當時我都嚇完了,以為這次是難逃一劫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是右胸開了一個大洞,當時那叫一個慘啊,什麼真氣療復,靈藥止血全都無效,光淌血都得淌成人幹……哎呀,我看看你的傷口恢復得怎麼樣?”
“肯定沒事啊,你看看,這生死堂主不世神醫的醫道真是神奇,竟然連點傷疤都沒有留下,若非是親身經歷,哪裡想到數日前,這個位置竟然前後通透……”
“真是哎,你看看我的,咱倆當時的情況差不多,我也是前後通透,哈哈哈…”
“如此說來大家真是有緣,同時身受重創,亦得到這般神奇的醫術救治,哈哈……”
自稱右胸通透的那傢伙此次求醫中唯一一個孤家寡人,當時亦是他自己硬撐著一口氣過來求醫,並沒有人陪他前來,此際恢復痊癒,看到別人都一群一群的熱熱鬧鬧,卻沒人跟他說話,不免孤單寂肅,不過此人乃是一個自來熟,當下也不覺唐突,滿場子找人嘮嗑。
“我看看你的傷,你看看我的……”
眾多傷者都是死裡逃生重傷初愈的幸運兒,自然對待同病相憐者的病友也都是格外熱情,很有幾分共同語言,對於看傷口的要求,倒也沒幾個拒絕的,並沒有嫌棄這傢伙的自來熟。
不過沒幾個拒絕,不等於所有人都不拒絕,比如碰到了當前這位病友的時候,卻是遇到了大麻煩。
要說這位傷者的情況,與其他人倒也沒啥特殊,都是大病初癒,死裡逃生,傷處是身體開了一個大洞,位置還很湊巧也是在****……以上這些都算不得什麼,但若然這位傷者乃是一位女子,意義自然就大不相同了。
……
“哎。你看看我的傷,我看看那你的……哈哈……”
“滾!你個臭流氓、死變態!竟敢存心來佔我妹妹便宜……來人啊,大家揍死他!大家一起來打死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啦……”
傷者的大姐柳眉倒豎,原本正在為妹子的復原而開心高興的當口,卻見這傢伙過來聊閒,原本也沒怎麼牴觸,可是在聽到那句類似起鬨開玩笑的一聲子之後,情況完全不同了。
一聲呼喝之後,頓時從不同陣營衝上來八九個人,二話不說將這傢伙掀翻在地,如狼似虎的開始招呼,將那傢伙按在地上結結實實的打了一頓狠得,當真是拳拳到肉,絲毫不見留手。
說是不見留手,但眾人下手肯定還是有所分寸,不曾當真打傷他,絕不至傷筋動骨什麼的,但,單從外表看起來卻仍是能多慘有多慘,鼻青臉腫,血汙滿臉,一個勁兒鬼哭狼嚎。
“我錯了我錯了……”
“他認錯了,怎麼辦?”
“錯了也揍他。”
“當面調戲人家好好的大姑娘,認一句錯就忘了,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要我說,他不是喜歡看人家身體麼,直接剝了他的衣裳,讓他自己看自己,看個夠好了!”
“慎言慎言,在場有許多女修,你咋什麼話都敢瞎說呢,眼前人的下場就是瞎說話的真實寫照,還不自省?!”
“是是是,是我口不擇言,都是讓這小子拐帶的……”
打人的打得興高采烈,捱打的竟也不覺如何反感,失而復得的健康身體彌足珍貴,重新體會健康身體內中的活力,縱然被這般修理,仍是不見筋骨有事,心下反而更多許多竊喜!
場面一時間熱鬧得不要不要的。
眼見眾人盡都來到,步相逢不禁開始動問眾人已經在他心頭疑問了許久的問題。
“老夢,當初是誰告訴你生死堂的可治必死之傷的?”看著外面連傷者帶陪伴足足有三四百號人,步相逢鬱悶得腦袋都大了。
這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