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雲霧,這個霧字,只屬於一個人。”良久,君應憐做夢一般的說道:“這首詩的前兩句,還是他想出來的,雖然只是一字之差,就只一字之差,含義已是回然……”
她的目光痴痴地看著那青雲紫玉的墓碑。
“縹緲雲宮,威震天下,就算是再是沒有常識的人,也能準確無誤地將之說出來,而且那正好是你的出身,絕對不存在這樣的口誤!”
“但那個人竟然知道!為什麼?”君應憐纖手緊緊地抓著椅背,骨節已經發白!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君應憐問道。
“他說,他叫風之凌……”冰心月回答道。
“風之凌……?”君應憐喃喃的念著。
冰心月看著君應憐的臉,輕聲說道:“風之凌應該只是那人的化名,這一次,我徒弟回到師門之後,告訴我,原來那個風之凌……的真實身份,竟然是另一個人,是寒陽大陸辰皇帝國鎮北大將軍葉南天的兒子!一個少年公子。”
“葉南天的兒子……”君應憐有些茫然:“那是誰?”
冰心月一字字的說道:“而且,很巧的是……這位葉公子的名字,只有兩個字。叫……葉……笑!”
“木葉的葉,笑容的笑。”冰心月轉為快速的說道:“辰皇帝國京城三少之一,外號,京城笑公子。”
君應憐一聲呻吟,腦袋一歪,竟自暈了過去。
良久良久,君應憐才在冰心月的救治之下悠悠醒來,兩眼茫然,道:“剛才……你說的是什麼?那少年人叫什麼名字,我……剛才……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再說一次好麼?!”
冰心月無奈的搖搖頭,神色之間已然有些倉皇,卻勉力定下深深將剛才說的事情,又再說了一遍。
君應憐很認真地聆聽著。
“這個葉公子,平素的為人是怎麼樣的?”君應憐問道。
“這個……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是其人一個紈絝,既有京城三少的名頭,想來……”冰心月下意識的如是回答道
顯然,她已經想到了君應憐將會如何動作,便只將屬於葉笑最表層的一面,說了出來。
只是,冰心月此際還沒有察覺,她這麼說罷,心底竟自悄然地鬆了一口氣,當真是全然為了君應憐麼?!
君應憐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眼中神光閃動,道:“我要下去看看,我要確認這件事的全部始末……”
“可是現在天道封閉,已經下不去了。”冰心月道。
“恩……”君應憐神色陡然一黯。
“姐姐倒也不用太過灰心,因為那位葉公子,正整在天道封閉之前,破碎虛空,來到了青雲天域。”冰心月道:“只是現在還是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窩著就是了……”
君應憐目光一亮:“你既然說他是一個紈絝少年,卻又怎麼可能在十七八歲的年紀,破碎虛空、飛昇天域?”
冰心月苦笑:“紈絝,或許只是他的偽裝吧。”
君應憐深吸一口氣,突然整個人沉靜下來:“我一定要看看,這個葉笑!”
“嗯,我自是明白姐姐心中所想,但這種可能……近乎沒有吧。”冰心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
“我知道。”君應憐冷冷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我一定要看看。我何嘗不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我仍舊要去看個究竟!”
“月月,你給了我這樣的一個夢,我要去看看。”
“我去,只是去看一看,這個名字。”
君應憐說道:“我只問你一句話。”
冰心月道:“什麼話?”
君應憐眼中閃著光:“那個少年人,真的就叫做葉笑?木葉的葉?笑容的笑?而不是像其他那些一樣,是你編出來騙我的?”
冰心月舉起手,莊嚴的說道:“有關此事,但有一字謊言,甘願受天譴雷罰!”
君應憐緩緩點頭。
長身而起,窈窕的身影,緩緩走向那座墓碑,站定,微微的抬頭,目光看著這墓碑上面的六個字,眼神凝定,久久沒有說話。
她的眼神,逐漸的柔和下來。
“有人用你的名字,你願意嗎?”君應憐輕聲的說道,纖手撫摸著那六個字,星眸迷離,輕聲道:“我不願意。”
冰心月就在君應憐的身後,靜靜地注視著她。
夕陽晚照,將君應憐的身影,灑下一片霞光,墓碑上七彩紛呈;這一刻,君應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