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在面紗之後的白嫩臉龐瞬間就是著了火一般,咬著雪白的牙齒,心中鬱悶的翻江倒海。
這傢伙,還是不依不饒的在提這件事,哪壺不開就提哪壺。
真真是無語。
能有什麼蹊蹺?老孃不外就是綜合了本身狀況,做出的推論,就算是錯了,就算是冤枉你了,可老孃的人都是你了,你怎地還這麼不依不饒的,你想幹什麼?還有你提就提吧,可你為什麼要叫我玄大長老,你什麼意思……
可是這話雖然理據充足,有理有據,但不能明說啊,在自己這裡,任何事情都是百無禁忌,唯獨就是這一件,卻是實實在在的難以啟齒!
玄冰現在實在不想,在葉笑面前暴露自己的冰兒的身份……
她的心裡糾結到了極致,根本沒有做好準備。
但對方已經問出來了,且又勢必不能不答,若是沒有相當的原因理據,那你剛才怒什麼?
那豈不成了毫無理由?
毫無理由的怒氣衝衝,豈不就是無理取鬧?
“咳咳……事情是這樣的……”玄冰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道:“是這樣子……之前,本座曾經看過一本殘破典籍,上面說……咳咳,透過一種秘術,用……雙修咳咳之法,可以消除本宮秘傳功法的功劫隱患……除此之外,便再無任何法門可以消弭此種隱患……而這個方式,卻又非是我們宮中之人可以接受的方式……我一時情急之下,以偏概全,冤枉了葉小弟,請小弟體諒則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說到‘非是我們宮中之人可以接受’這句話,玄冰自己先是心虛的口氣就弱了下去,到後來竟是直接認錯道歉,態度不可謂不低,直是低到了極點。
無人可以接受?
是的,的確是無人願意接受這種方式解除功劫。
但是……就我自己接受了?……
此際玄冰可謂心虛的要命,外加丟臉的要命,不過更多的卻是羞臊的要命。
“原來竟是如此……”葉笑聞言登時釋然。
雖然對於葉笑而言,這個答案並不能算是多滿意,但他卻也知道,身為一個女子,能夠將這件事說到這個地步,委實已經是強人所難了。
自己如果再就這個問題兜纏下去,刨根問底,恐怕就真的面臨爆發了。
人敬我一尺,我便該回人一丈,更別說對方還是如玄冰這樣的大能,對方已經將態度放得如此之低,自己要是再不肯罷休,那可就是不知好歹,不知進退,自尋死路,取死有道了!
談話間,兩人已經漸漸追上寒冰雪,玄冰迫不及待的改變了話題,滿臉盡是冷冰的望著寒冰雪,道:“前面是個鎮子?”
“對。是個鎮子。”寒冰雪愣了一下。
這個話題,我不是剛說過沒多久嘛?難道您老人家耳朵不好?
但這句話他實在沒有勇氣敢問出口。
畢竟不是誰都是葉笑,除了沒有葉笑的膽氣,更加沒有葉笑的運氣!
“嗯,前方的鎮子很大?”玄冰沒話找話,以沒滋沒味沒意義的廢話掩飾心中尷尬情緒。
可就算是沒意義的廢話,玄大長老問到了,寒冰雪也不敢不回答,正要回話之際……
突然間。
刷刷刷……
一道道人影從遠方好似天馬行空一般的急疾飛來,對方人人身形矯健,個個精神飽滿。
滿天的風雲激盪,半空中一陣陣的霹靂炸響轟鳴亦隨之而來。
寒冰雪與葉笑都是心中凜然:怎地又來了一大批道元境高手?而且……看情形箇中還有道元境九品強者在內!
葉寒兩人本身就擁有同等級又或者是曾經是更高等級的修者,對於來人實力的判斷自然有譜。
“寒冰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一個夾雜著調侃的聲音,悠悠然響起,隨即,從空中飄然落下了一個白鬚飄飄仙風道骨一般的清雅老者。
只是來人正自用一種戲謔的目光望著寒冰雪,在無形中破壞了原本的那份清雅超逸。
與之隨行的另外十幾個人,也是紛紛落下,攔在三人前面,每一個人,都同樣以一種貓戲老鼠的目光鎖定著寒冰雪。
彷彿是在看著落手自己手中的玩物,任由自己搓圓搓扁、縱情肆意。
葉笑見狀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