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殿下心中同樣清楚:一個失去了唯一兒子的父親,又豈會顧忌許多?很大機會會極致爆發,將與兒子有隙的仇家全部幹掉,而葉天南正是擁有這樣的實力加勢力,太子心下未嘗不怕!
所以當日事件之後,太子殿下已經在心中打定主意,制定好了對策:實在不行,就將關正文推出去當替死鬼好了……
這是沒有辦法時候的辦法。
此刻突然聽到關正文說到事情有了意外的轉機,心下如何不喜。
尤其是看到關正文此刻的臉色,太子已經知道那件意外轉機完全牽扯不到太子府,要不然,關正文不會如此輕鬆。
說到對葉南天的畏懼,關正文只怕還要在自己之上,畢竟他才是當日下手之人,葉天南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放過的一人!
關正文同樣滿心歡愉一笑,這才道:“此事說來當真湊巧,華陽王今日出徵,身為女婿的葉笑自然前去送行;就在大軍開拔之後,葉笑正要回城之際,右相府李承澤,戶部尚書姜玉名的兒子姜太歲還有禮部尚書陶菊澤的兒子等一干紈絝縱馬出城,聲稱要找葉笑等人的麻煩……”
太子嘴角頓時浮現出一絲控制不住的笑意,隨即道:“還有姜玉名的兒子在內?就是那個雜種姜太歲麼?”
關正文知道太子殿下現在心情非常好,要不然怎麼也不會這麼說話,道:“正是那個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行,卻總是如瘋狗一般亂咬人的雜種姜太歲。”
太子皺著眉頭:“嗯,這其中有些蹊蹺吧,這幾個傢伙怎麼敢貿然去找葉笑等人的麻煩?”
關正文撫須微笑,道:“紈絝的心理實在是我等無法猜度的,軍方四方大將軍,一個華陽王,在此之前,至少有一人坐鎮京城;所以,他們的行事怎麼也不敢太過分,甚至,還曾經被葉笑給欺負了好幾次。”
“而現在,軍方所有中流砥柱都離開了,一如群龍無首,一盤散沙的局面,李承澤等人就想到了用這個機會,來報復葉笑蘭浪浪等人?當真是紈絝心胸,絲毫不考慮來日!”太子一點就透。
“正是如此。而更重要的是,以往這幫紈絝縱然乾點什麼出格的事情,各家的大人也都慣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輕易不會去理會。畢竟,大家都是自持身份,只要孩子們鬧得不是太過分,也就這麼罷了。最多出來擦擦屁股而已。”關正文說道。
太子臉上舒服的笑了笑,道:“繼續說。”
“這幫傢伙集結在一起去找葉笑的麻煩,但卻被葉笑突然暴起打了一頓……太子殿下,葉笑雖然也是個紈絝,但他身上的修為,卻當真不存花假,頗有幾分造詣,哪一天與他交手,老夫就感覺出來了。”
太子點點頭。
“這幫傢伙顯然不是葉笑的對手;葉笑將姜玉名的兒子打了個血肉模糊,然後又在王小年身上狠狠打了一鞭。老夫前去觀視過,那一鞭子打得委實極狠。王小年就算是僥倖不落個殘疾,但從此之後毀容卻是一定的了。”
關正文說道。
“王小年……呵呵……”太子不疼不癢的說道:“這個王小年,數次搬弄是非,不知進退,卻也該受點教訓了……天天都跟一些什麼人混在一起?王大年也不說管管,端的丟了太子府的臉面。”
“是。確實是有些不大像話。”關正文道:“葉笑打人之後,旋即揚長而去,但卻在即將回到葉府的時候,就在葉府門前突然摔下馬來,化骨掌力,無巧不巧就在那個時候,突然發作了!渾身骨頭,都幾乎變成了一灘爛泥!而更湊巧的是,此刻葉府門前正聚集了許多來興師問罪的各家中人!”
太子爺嘆息了一聲,似乎有些愧疚的說道:“可惜了一個英姿勃發英俊瀟灑的大好少年啊。”
關正文咳嗽一聲,忍住想要翻白眼加腹誹的衝動:可惜?當初還不是你指使我乾的?我不樂意,你可是逼了我好久的……
貓哭耗子假慈悲。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當時你咋不說可惜?
“化骨掌力,真的是這樣子爆發麼?其中會不會有什麼紕漏呢?”太子問道。
“決計不會,化骨掌掌傷就是這個樣子,中招之人在掌傷爆發之前,基本全無異樣,但一旦發作起來,就是骨頭化作爛泥!”關正文說道:“雖然掌傷爆發的時間距離老夫估計的發作時候,提前了一天時間……多半是這傢伙體質太弱的緣故,這也與之前蒐集到的情報相符,葉笑那小子自小就體質極弱。”
太子微笑地說道:“這一天的時間,可真是提前得太好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