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絕的臉色很奇怪,道:“這件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固然萬二分的佩服那笑君主,你爹對其隕落卻並非是很傷心……不過,當年大哥原本給你預備的名字乃是葉霄,凌霄的霄;不意到了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卻最終定名為葉笑。或許大哥只是嘴上不肯承認,心底卻是希望你長大以後,能夠像笑君主葉霄一樣,威震天下,縱橫寰宇吧……”
葉笑呃了一聲,不再繼續就這問題探究下去。
但總是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名字來歷,只怕沒這麼簡單;明知道有一個笑君主葉笑,還要給自己兒子取名字葉笑;這裡面若是沒有其他的用意,葉笑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何況,這也是犯忌諱的事情。
震天的廝殺聲中,藍風帝國一方的進攻又再度告一段落;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九次進攻!
只是這個告一段落,不過就是另一波攻擊即將到來的前奏而已!
每一波次的攻擊,都是如同山呼海嘯一般的不遺餘力。
葉笑再一次令人架起大鍋,一鍋一鍋的注滿了水,開始燒水;然後在每一口大鍋之中,都要扔進去兩粒丹藥。
只有那些身負重傷計程車兵,才有資格喝上一碗,然後去休息。
縱然是以葉笑的渾厚家底,也只能做到這一步而已。
那些沒有受傷只是疲勞的,換班休息,只是輕傷的,也是換班休息。
重傷員之外的兵士是不能配給丹藥湯水來恢復的;若是那些人也要以這個方式來恢復的話,恐怕葉大帥的家底,在兩三天後就會徹底清潔溜溜。
對面。
聞人劍吟站在高處,看著城頭,手中拿著鷹眼套筒,滿臉盡是迷惑之色。
“承受著這樣密集的進攻,怎地看起來……似乎很不對勁?”聞人劍吟皺著眉頭,清癯的臉上滿是疑惑重重。
“雖然感覺上真的很不對勁,但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旁邊一個大鬍子將軍也是摸著下巴,同樣的滿臉迷惑。
聞人楚楚白衣飄飄,沉靜的站在那裡,秀眉微蹙,顯然也在沉思。
這一場戰鬥持續到這個時候,明顯的不對勁,很不對勁,但,想要說明是具體的哪裡不對勁,一時間卻又說不出來。
“按道理來說,我們二十萬大軍一波,前前後後已經輪換了九次,對方就算全都是鐵人,這會只怕也都要累得融化了吧。但是城頭的守軍,怎地仍舊兇猛頑強,根本感覺不到疲勞一般?這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咱們的軍隊與辰皇一方的軍隊交手千百年,多少次;何曾見過這樣的辰皇軍隊?”聞人劍吟皺眉說道:“這其中,必然存在有大大的蹊蹺之處。”
聞人楚楚皺著眉,沉思著說道:“嗯,我對敵方的幾個偏將有些印象的,這幾人分明在之前的進攻之中,受了重傷,被抬下前線;可是……就只是隔了兩波之後,就又生龍活虎的衝上了城頭,甚至連傷痕都不見了,氣勢更甚之前,這……”
“對!對對!”一個拿著鷹眼套筒的將軍連連點頭:“有些士兵,也是這種情況。之前分明受了重傷,但不久之後卻好像是從來沒有受傷一樣,體力充沛,戰力十足!”
聞人劍吟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麼說來,那位風君座已經參戰,竟是實情。”聞人劍吟說道:“相信普天之下,也只有那位靈寶閣的風君座,才能有這等神妙藥效的丹藥!甚至,比我們想象的,更好的丹藥!”
“是的,就只有那位風君座,才有這樣的大手筆!”聞人楚楚臉色陰晦,道:“所有受傷計程車兵,只要不是當場死亡,他的一顆藥就可以讓好幾個人完全復原,甚至體力更強,也只有他的身上,才能有這麼多的靈藥,多到可以供給大戰!”
所有將軍聞言之下盡都是臉色大變:“這樣說來,我們面對的豈不是一支打不死的軍隊?那……這仗還怎麼打?根本都不用那風君座親身參戰,展現驚人戰力,就只單純的供給藥物,就能耗死我們!”
大家一起無言,面面相覷。
不管你給了敵人造成了多麼致命的傷害,只要不是當場喪命,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得完好如初,然後和你繼續戰鬥,甚至連體力都一點不減。
自己這邊竭盡全力,好不容易將對方重創,正是身心俱疲的當口,卻又接著就遇到生龍活虎的生力軍……
那麼,下場就只能有一個:被殺掉!
若當真長此以往下去,自己不要說是百萬大軍,就算是千萬大軍,也能被對方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