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局和一條“哇”一聲哭了起來。
表情顯得非常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才好,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太悲慘了,同樣身為女人的我們實在說不出來……!這件事實在太恐怖了,一定是有妖怪在作祟,太悲慘了!”
聽到侍女們不得要領的哭訴,皇上急得都快瘋了。立刻命令起駕到梨壺,匆匆趕到了女東宮住的梨壺宮。
才靠近梨壺,就聽到人聲、哭聲吵雜聲。
皇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跳遽然加快。
“東宮!女東宮沒事吧?!女東宮在哪裡?”
“皇上!”女東宮跑出來,抱住了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都是我太不小心了,怎麼辦才好呢?”
說完就哇哇放聲大哭了。皇上真的是愈來愈胡塗了。
“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說清楚一點!”
“尚侍,尚侍說她絕不要入內為妃,決定出家為尼……”
皇上臉色發白。
“我不准她那麼做。現在綺羅中將行蹤不明,對左大臣而言,她是唯一的女兒了,左大臣也絕不會允許她這麼做的。”
“太遲了。她也知道我們一定會反對,所以剛才一個人毅然剪掉了長髮。”
“什麼……”
“現在關在宣耀殿的一室裡,我讓小百合盯著她。她非常的激動,看樣子不但是剪頭髮,連生命都可以了斷……”
“太傻了!”
“皇上,我不要讓尚侍出家當尼姑呀,您快想辦法吧!”
“叫我想什麼辦法呢……總之,不要讓這件事傳出去。我去找尚侍談談。”
皇上匆匆趕往宣耀殿,殊不知在背後恭送的女東宮正露出了很奇妙的笑容。
侍女們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個個用袖子遮著臉,嚇得東倒西歪。
發現皇上正要進來,小百合立刻上前阻擋。皇上說現在是非常時期不顧小百合的阻擋,掀開御簾進去了。
在屏風的陰暗處,有一個像是尚侍的身影。
突然,眼角掃到了一團黑黑的東西。正眼一看,原來是剛剛剪掉的頭髮,像無數的蛇一樣盤卷在發箱裡。
尚侍居然激動到,可以毫不足惜的-而且是自己一個人-剪下了那比一般人多而茂密的長髮,叫皇上驚訝得久久不能自已。
但是,在一瞬之間,也喚起了他在北嵯峨的記憶。
《沒錯,尚侍本來就是這樣的個性。曾經因為被逼婚,連投河自盡的事都做得出來。當尼姑、剪頭髮之類的事,哪算得了什麼!》
皇上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默默佇立了好一會兒,才擠出聲音來,說:“尚侍,你為什麼這麼做……在你這麼做之前,為什麼不先跟我說一聲?實在太殘忍了……怎麼不想想你父母親的心情呢?”
“原諒我,我只有這條路可行了。”
從屏風後面傳出了很緊張的聲音。瞬間,皇上如遭雷劈般的驚異。
那是尚侍的聲音嗎?
真是的,當然是啦,本人不就坐在眼前跟自己說著話嗎?
而且尚侍本來就不太多言,根本也不能很清楚地辨別出哪種聲音才是尚侍的聲音。可是…隱約提高的尾音、清澈的聲音,都像極了某一個人。明知他們是姐弟,聲音像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可是,皇上就是壓抑不住心中的一股衝動。
“為什麼這麼不願意入內呢?莫非你心有所屬?”
“——是的,我心已有所屬……”綺羅發抖著說。
想到接下來的表現,關係著兩人互換劇的成功與否,平時的膽量就一下子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剩下的只有打從心底湧上來的顫抖。
畢竟,這出戏是關係著兩人的未來啊!
“心已有所屬…?那是……”
皇上張著嘴,愣在那兒。害羞又怕生的人,會在哪裡邂逅了男人,還對他產生了情愫?再怎麼想,這都只是一個逃避現況的藉口而已。尚侍寧可編這樣一個只能逃避一時的藉口,也不願入內為妃,讓皇上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聽說你在仕進之前一直都躲在府邸深處不曾外出過。究竟是在何時何地邂逅那個人的?為什麼要編這種讓人一眼就看穿的謊言?難道你真的那麼不願入內?”
“——我曾去過一次北嵯峨。抱著一死的決心……”
“什麼?”
“我忘不了當時和他邂逅的事。他對尋死的我說,活下去吧!因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