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我要你一門老小,三族六親,盡數給我族人陪葬!
我要你睜眼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在你的跟前。
你會比死,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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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位於大陸西北方,西面接海。據說,四大正宗之首的崑崙宗,就坐落在西海的某處仙山上。
但白朔此行的目的並非崑崙,而是燕國東南面的一個城鎮。
這個小鎮,靠近燕國與蜀國的交界處,這個發現讓近來腦子發脹的元夕,頓感精神一振。
但還沒等她琢磨出一個可能逃離白朔的辦法,白朔就帶著一蠱一獸穿過城鎮,往北面而去——這意味著,他們離蜀國越來越遠了。
元夕有些洩氣,她又開始心不在焉,因此錯過了白朔越來越陰沉的表情。
他原以為自己要找的人在這個城中。但是問過附近的老人,才知道“盧湛”一家早已搬走了。
哼。以為舉家搬遷,我就尋不著你們了麼?
放出大大小小的蠱,方圓百里皆是他的耳目,沒有他翻不出的人。
一日後,白朔立於一座破舊的府邸前,滿意地笑,神情猶如一隻撲到了麻雀的貓。
撣撣身上並不存在的浮塵,白朔面色從容,施施然向前。
叩響門環。
門後出來一個人,打量白朔:“這位公子,你找誰?”
“盧湛。”他道。
“你要找我太爺爺?”
白朔先是一怔,繼而臉色驟然變得非常難看。
眼色發冷,他打量著這個只到自己肩膀的少年,慢慢道:“不錯。”
少年猶豫了下,忽聽裡面傳來一陣夾雜著喘氣的咳聲,然後,一個蒼老無力的聲音:“阿懷,誰在外面?咳咳……”
“爺爺!”少年撇下門外一行人,急急向內走去,“又胸悶了嗎?一定是外面煙塵太重了……要不我們還是進屋吧?”
白朔不假思索,直接跟進去。元夕窮奇跟上。
邁過玄關,進了內院,剛走出幾步,白朔就看到了那個半躺在藤椅裡,眯著眼睛的老人。
那真是個很老的男人,白髮稀疏,臉上手上長著許多黑斑。他的瞳仁早已渾濁,只能眯著眼,努力想看清來客。
剛才的少年正站在他身旁,神色焦慮,還有掩飾不住的害怕。
日裡朝露,風中殘燭。這個老人已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白朔臉色越發難看。因為他發現自己曾以為是算無遺漏的報復計劃,出現了一個怎麼捂都捂不住的豁口。
發覺白朔等人跟了進來,少年一怔,微怒:“你們怎麼進來的?”
“門又沒關。”窮奇嘀咕了句,少年怔了怔,又道:“便是沒關,君子行為端方,怎能在未得主人的允許下,擅入民宅?”
“誰是君子了……”窮奇正想賣嘴,冷不防見白朔一個冰冷的眼神關照過來,立刻將嘴閉得比蚌殼還緊。
白朔迴轉眸光,俯視那個一隻腳已經邁進閻王殿的老者,神色複雜。
“你是盧霖?”他用的是疑問的語氣,但心中已有八分確定。
“小老兒正是。”老者顫巍巍地瞧著他,“閣下是?”
白朔冷然一笑。
“你自是不認得我。”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他的眼底有冷色的火焰,“你父親呢?”
他毫不客氣的口吻讓少年面上頓起憤怒之色,但在他出聲之前,老人已經答:“家父在二十年前,便已過世了。”
或許是因為行將就木,老人對於白朔的無禮並無任何特別的表示,反倒主動問道:“閣下可是與家父有什麼淵源麼?說於小老兒聽,也是一樣。”
一樣?
白朔怒極反笑。
那老東西幹下那件人神共憤的事情的時候,你還在路邊玩泥巴!你居然敢說一樣?
心中怒火萬丈,男子望向盧霖的目光比更冷。
殺了他,用最惡毒的方法殺了他。他有最好的藥材,最好的蠱,他可以讓這個仇人的兒子,每日苟延殘喘於人間,卻如同在地獄裡煎熬!
胸臆裡如此瘋狂地叫囂著,他幾乎想為這個想法微笑了。
他完全可以做到,這裡沒人能阻止他。
白朔不斷地說服自己,就這樣做,殺了盧霖,讓沸騰的血得到平息。
但最終他發現自己無法忽略,在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