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裡……”順著魏二苟手指的方向,楊億看到在他們下方那群齜牙咧嘴、氣勢洶洶的怪猴後面,有一隻瘦小丑陋的怪猴,正舉著一根黑色的柺杖在指揮那四面八方的怪猴圍攻他們。
“那老丫的是猴王?”楊億反應很快,看著魏二苟問道。
“看樣子應該是,所以,咱們要想從這裡脫身,就得把那老丫挺的幹殘了,知道不?”魏二苟點點頭,看樣子心裡正盤算著怎麼去拿下那隻猴王。
“這玩意兒不太好辦吧?”看著那黑壓壓爬過來的怪猴們,楊億有些犯難。
事在人為,活人還能讓尿憋死?”魏二苟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樣,兄弟,一會兒你呢,設法把那些怪猴引開,然後我就去抓那隻老猴子,行不?”
“好吧,可是我怎麼才能把那些怪猴引開,總不至於讓我裸奔吧?”楊億看了看自己真的近乎三點式的襤褸衣衫,自嘲道。
“你丫覺得你有那本錢嗎?”魏二苟也笑了,“猴子氣性大,你只要抓住一隻猴子照死了整,其他猴子一定會跟你拚命,到時候機會不就來了嗎,誒誒?”魏二苟擠眉弄眼地看著楊億,神情好不曖昧。
“你他媽以前一定沒少去天/上/人/間,瞅你那一臉的賤相,草!”楊億無限膈應地望著就差搔首弄姿跳鋼管舞的魏二苟,無奈地嘆道。
“行了,信狗哥得永生,別jb磨嘰了。”魏二苟一推楊億,催他趕緊去辦正事。
“你也小心,那老丫挺的恐怕沒你想的那麼好對付。”楊億不無擔心地看了一眼魏二苟,沉鬱地說道。
“安啦,我搞掂它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兒啦,呵呵”魏二苟看了那隻跟抽了似的、手腳亂舞的老猴子,大喇喇地說道。
魏二苟也是個說幹就幹的傢伙,一旦決定了就去做,所以,還不等楊億反應過來,他就已經開始順著樹藤朝那隻猴王所在的方位下滑了。
怕魏二苟蠻幹出危險,楊億用雙腳纏繞住樹藤,而後閃電出手,擒住一隻裡自己最近的怪猴,用手裡攥著的雙魚玉佩照著怪猴的腦袋就是一頓猛砸,砸得那怪猴是哇哇怪叫,卻又無法掙脫,只得向它的同類們發出求救的哀嚎聲。
這一招果然奏效,那些怪猴一見同類被擒,瞬間就被激怒了,開始擁擠著朝楊億逼了過來,其用意很明顯,就是要從楊億的手裡奪回被擒拿住的那隻倒黴同類。
一見楊億哪裡得手了,魏二苟沒有猶豫,一個自由落體動作,就下滑了十幾米,隨即就貼在崖壁上,一雙小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那隻距離他只有幾尺之遙的猴王。
那猴王見魏二苟毫無預兆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倒也並不驚慌,一雙陰測測的眼睛逡視著楊億,透露出狡黠與殘忍交織的詭譎神色,令魏二苟子心中為之一凜,那種眼神,絕非是腦洞大開的動物所能發出的,而是應該屬於人類才能有的複雜情感。
被這麼一隻外表看似猴子,卻又明明白白地顯露出人的情感特徵的怪物這麼盯著,任是誰恐怕也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魏二苟自然也不例外,而人類排解內心恐懼的最原始的動作,就是攻擊,再攻擊,於是,魏二苟出手了,一柄短劍直刺向那猴王的心臟位置。
魏二苟一劍中的,手裡的短劍直接刺中那猴王的心臟,併發出錚然的響聲,震得魏二苟的手臂一陣痠麻。
正自納悶。魏二苟再定睛一看,差點沒嚇得失手從樹藤上滑下去,怎麼回事?真是活見鬼了,只見那短劍沒入猴王的體內,將那猴王的身體直接就釘在了崖壁上,但是,一到黑煙飄出,那猴王的身體瞬間就化為了一張乾癟的皮,如同一片破敗的枯葉在崖壁上隨風而動,而它的腦袋,卻飛了起來,停留在懸崖間,看著目瞪口呆的魏二苟發出一陣瘮人的慘笑。
隨後,那隻猴王的腦袋旋轉了一圈,當它再次面對魏二苟的時候,猴面孔已經換為了一張臉部狹長、下巴上還有一顆黑痣的男子的臉。
那男子用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看著魏二苟,陰森森地笑道:“這山上之猴是一甲子才出現一次,沒想到卻被你們趕上了,看來你們還真不是一般人啊,哈哈”
和一顆會說話的人頭這麼面對面的盤道,饒是魏二苟膽子比老窩瓜還大,也是著實被嚇得不輕,遂結結巴巴地看著那人頭問道:“你是啥、啥玩意兒,跑江湖玩雜耍的藝人嗎?”
那人頭詭秘地一笑道:“你們不是修行陰陽道的道門中人嗎?怎麼連山上之猴都不懂?哦,我明白了,看來你們也是修行五斗米一脈的,所以才不知道這山上之猴的厲害,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