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步兵了。
“草,咱們倆啥時候成下人了,不帶這麼玩兒的吧,還行不行了啊?”楊億不滿地看著魏二苟抱怨道。
“下人就下人吧,兄弟,沒事兒,忍得一時之氣,回頭找機會嚇死這個老騙子,呵呵”魏二苟倒看得開,嘻嘻一笑,摟著楊億就去追趕黎叔兒和桃木妖了。
走出很遠了,楊億一回頭,看到那老者和村民們還站在雪地裡看著他們呢。
追上黎叔兒和桃木妖,見楊億一臉不忿地看著自己,心知肚明的黎叔兒呵呵一笑,從馬上跳下來,伸手照著馬屁股就是一鞭子,那軍馬吃痛,“唏律律”一聲暴叫,揚起四蹄就向遠處跑去,漸漸沒了蹤影。
“你這是啥意思啊?您要是嫌騎馬磨襠讓給我們啊,我們最樂於助人了,是吧?”楊億和魏二苟全被黎叔兒的舉動給搞糊塗了,十分不解地看著他問道。
“兩個蠢材,盜竊軍馬,罪當斬首,我之所以將這軍馬騎走,為的就是怕被那清軍的細作發現,使一村的人受到牽連。這裡比較荒僻,放掉軍馬不會被發現,而且,就咱們爺們這身行頭,要是一人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或青騾子,你們覺得和咱們的身份相符嗎,那不是明顯告訴別人咱們有問題嗎?”黎叔兒眯著眼睛看著馬消失在遠處,慢悠悠地解釋著不讓楊億和魏二苟騎騾子的原因。
至此,楊億和魏二苟才知道了黎叔兒老謀深算的一番良苦用心,不由得對黎叔兒豐富的江湖經驗是暗豎大拇指,是徹底心服口服了。
“按說叔兒我是修道之人,根本不懼酷熱或極寒,”黎叔兒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衣衫單薄卻絲毫看不出冷態的桃木妖,繼續說道:“但考慮到這一路上難免會遇上長毛,那些傢伙信什麼拜上帝教,只要是見著道觀寺廟孔廟之類的建築就拆,見著和尚道士和舉人秀才就殺,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只得扮成這老學究的模樣,一個窮酸的老學究騎著一匹纓絡鮮明的軍馬,我這不是明擺著作死呢嗎?”
“從現在起,咱們就是祖孫四人,記住沒?我是爺爺,她是孫女,你們倆都是孫子,咱們這是去武安縣,只要是遇上兵丁衙役盤查,就說這套嗑,記住沒?”黎叔兒看向楊億和魏二苟,安排道。
“什麼玩意兒我們倆都是孫子啊,您這不是拐著彎罵人呢嗎,這樣不好,下次注意啊。”魏二苟看著陰笑的黎叔兒,不滿地抗議道。
“行了,要想學到我這一身驚世駭俗、鬼神變色的本事,你們就得有當孫子的心,要不然,你們自己琢磨去吧……”黎叔兒看著楊億和魏二苟,語帶雙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