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苟當時就是一愣,再凝神一看,那大漢的面板竟然如真的青石一般堅硬。
“蠢貨,老子早已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這人間凡鐵是奈何我不得的,哈哈”那大漢不以為意地看看自己胸口,然後抬起頭看向魏二苟,笑得很是殘忍。
“我還真就不信了,我砍、我砍……”魏二苟也來了犟脾氣,舉著大砍刀,對著那大漢的胸口是一通亂剁,結果當然是徒勞的。
“你他奶奶的砍得過癮了吧,該輪到咱砍你了,受死吧你!”那大漢一聲暴喝,舉起那門板寬的砍刀朝魏二苟兜頭砍將下去。
那大漢身大力沉,魏二苟儘管是從來不知道啥叫害怕的大少爺脾氣,但在這種性命攸關的緊急關頭,他卻一點都不蠻幹,見勢頭不對,將手裡的砍刀斜著一搪,就將那大漢的千鈞之力給卸掉了。
一見魏二苟如此油滑,那大漢一臉鄙夷地冷笑了一聲,抽回刀,順勢一個低掃腿,將魏二苟踢倒在地。
一見魏二苟吃了虧,楊億當時就急了,二話沒說,跳起來一個力劈華山,就向那大漢的肩膀砍去,向直接將其砍成廢人。
不想那大漢壓根就沒將瘦骨嶙峋的楊億放在眼裡,將手中的大砍刀平著往上一擋,“噹啷”一聲,楊億手裡的砍刀脫手而飛,還被震得半個膀子都麻了。
楊億被震得是齜牙咧嘴直跳腳,但苦於右半邊膀子痠麻難忍,一時之間無法發力,只得趕緊後撤和魏二苟站在一起,倆人背靠背地進行防禦。
這當口,剩餘的那些大漢們也都圍了上來,一個個瞪著兇相畢露的眼珠子,那氣勢洶洶的架勢,分明是要將楊億和魏二苟生吞活剝了才解心頭之恨。
“徒兒不要慌,為師來也。黎叔兒這老騙子還真是天生就是一角兒(jue),太善於表演了,一見下面楊億和魏二苟身處險境,知道該是自己這蓋世大英雄出場的最佳時機了,於是先來這麼一嗓子,而後才一搖三晃地領著桃木妖往下面走去。
一見又多了一個身子骨跟要塌架的老房子的糟老頭子,還有一個眉目含情、滿身風情誘惑的美貌女子,那大漢和手下的嘍囉們都是精神為之一振,一雙雙賊溜溜的眼珠子簡直都要沾到桃木妖的身上了。
“哎呀,都說和尚是色中餓鬼,我們你們他孃的還不如和尚呢,這幾輩子沒見過娘們了,這傢伙瞅的,都呲呲地冒火星子了,幹啥呢這是,真給綠林強盜丟臉。”黎叔兒見那些強賊如此失態,不由大感好笑,言語中滿是揶揄之意。
“老雜毛,你還真是大方,知道我們兄弟夜晚寂寞,特地送了這麼個小娘們過來讓大爺們尋開心,也罷,念爾一片孝心,我就一刀剁下你的腦袋,讓你死個痛快,哈哈”說完,那大漢倒拽著刀,一步一步向黎叔兒逼近。
“你們還敢打她的主意?”黎叔兒感覺很是好笑地回頭看了看粉面凝霜、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殺意的桃木妖,又看看那大漢,哂笑道:“不是,我就納悶了,這是誰給你的勇氣啊,怎麼著,你以為練了點左道旁門的法術,就真的以為本真人奈何不了你了,嗬,你也太自大了吧?”
那大漢本就是一兇殘成性的傢伙,哪裡會被黎叔兒的幾句話所嚇住,不待黎叔兒說完,就將那砍刀當成棍棒使,迎頭就是一下子。
黎叔兒面色如常,身子只是輕輕一側,就避開了那刀身,同時,一直憋著一口氣的桃木妖還沒等那大漢反應過來,就蠻腰一扭,左右玉掌如繞花翻飛的蝴蝶一般,在那大漢的周身閃現了幾下以後,就見那大漢一聲怪叫,硬是被看似柔弱的桃木妖用四兩撥千斤的內家功夫給扔出了五米開外。
那大漢倒也真是有種打不死的*青年精神,一骨碌爬起來後,不禁兇性大發,刺啦一聲,將身上的葛袍撕掉,露出了上半身,瞬間就震驚了全場。
怎麼回事?那大漢整個上半身竟然基本上都呈石化狀,換言之,就是這大漢的軀幹實際上已經成了石頭,難怪剛才魏二苟那一刀竟然無法傷及他分毫。
一見那大漢擺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勢,楊億和魏二苟怕桃木妖有個閃失,趕緊衝過去擋在了她和黎叔兒的前面。
那大漢一聲怒吼,竟將他自己那方的人員都嚇得面目失色,慌忙後退,似乎是怕那廝喪失理智,連自己人也不放過。
“你們倆不要慌,這王八羔子想必是被人施了類似肘後咒的邪術,才會身體產生變異,看似磐石,但實則卻是有命門的,只要攻其命門,其法自敗。”黎叔兒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那如瘋牛的大漢,沉穩地說道。
“命門?在哪兒?”楊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