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億被黎叔兒打得一愣,但旋即就明白了黎叔兒是怕自己濫用金剛杵的神力,將自己的元神耗得油盡燈枯,可要是不用金剛杵的神力,自己又能拿什麼去和那些血屍鬥啊,難不成還要靠想著蒼老師去激發拙火定,那樣無法救急啊。
看出了楊億的為難,黎叔兒斜楞了他一眼,罵道:“你他孃的屬耗子的,忘性挺大啊,我為啥給你喝鬥母玄靈秘咒符,不就是為你請神上身嗎?”
黎叔兒這麼一說,楊億頓有醍醐灌頂的感覺,不由喜出望外地看著黎叔兒笑道:“叔兒啊,我忘了這茬兒了,對了,你把哪位尊神請到我的體內了,最好是齊天大聖,那可牛逼了。”
看著不知道愁的楊億,黎叔兒詭秘地一笑,說道:“我給你請的這幾位可老霸道了,一般的老爺們都爭整不過她們,小子,你就擎好吧,呵呵”
“不是,您等會兒,什麼叫一般的老爺們都爭整不過她們,聽這話,您給我請的神是女的?”聽話聽音,一見黎叔兒笑得很猥瑣,楊億瞬間就有了一種遭人陷害的不祥預感。
“這個這個,我說孩子啊,你也得體諒叔兒不是,這兵營裡自古就是凶煞極盛之地,別說是神仙不待見這裡,就連一些孤魂野鬼都對此是敬而遠之,你說我要請神,總不能挑挑揀揀吧,那啥,你就因陋就簡地將就一下吧,反正她們辦完事就走,也不在你體內常住,呵呵”黎叔兒看著楊億是哈哈一笑,算是預設了楊億的猜測。
“我……”自知又被這老騙子擺了一道的楊億急火攻心地看向黎叔兒,激頭白臉地說道:“我還是一處男呢,你整一幫老孃們的魂魄進入我的體內,萬一她們見色起意,賴在我體內不走了,再整出點兒啥事兒來,您這不是毀我呢嗎?”
“就你,還見色起意,哎喲,孩子,我說你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啊,別的我不知道,但就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那種事兒絕對不會發生,起碼不會發生在你身上。”黎叔兒一臉嘲諷地看著特激動的楊億,雲淡風輕地將楊億的自尊心捻得粉碎。
臨末了,黎叔兒還不忘小聲嘀咕了一句:“她們要是連你都騷擾,那口得多壯啊……”
楊億正要出言反駁黎叔兒,就感覺眼前一陣眩暈,然後,就好似靈魂出竅了一般,很清晰地感覺自己的體內擠進了四道白色的、體態婀娜的身影,而且他還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白色的人影在衝他哂笑,再往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楊億是暫時性地失去了知覺,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失去知覺以後,在黎叔兒、魏二苟、桃木妖和那伊利亞巫師等一干人眼裡,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楊億手捏蘭花指,瘦臀一翹,而後特別風騷地朝黎叔兒、桃木妖、魏二苟他們飛了一個媚眼,雷得在場的人都有一種五雷轟頂的效果,那眼神,太有殺傷力了,以至於連那些血屍都停止了攻擊魏二苟,一時之間無法判斷眼前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楊億搔首弄姿了一番,這才朝黎叔兒嫣然一笑,嬌聲道:“賤妾謝過老神仙放我等出來,不知老神仙有何差遣,我等姐妹一定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黎叔兒也被那“楊億”的怪樣子搞得有些老臉發綠,卻又不得不強自忍耐著說道:“啊啊,是這麼回事兒,我們碰到了一些麻煩,那個胖子一個人獨立支撐,甚為辛苦,故而煩勞爾等助其一臂之力,對了,你們一會兒行事可要小心些,不要弄傷了你們附體的這廝的肉身,他元神已損,不禁折騰了。”
那“楊億”朝黎叔兒道了個萬福,柔聲道:“這位小師傅與我等姐妹有恩,我們自當會小心行事,請老神仙誤憂。”
說完,就見那“楊億”好似舞臺上的青衣似的,用一雙四十二號的大腳踩著小碎步,風情萬種地朝魏二苟那裡走去。
一見人不人、妖不妖的“楊億”向自己走來,魏二苟當時就是一激靈,一分神間,手下一慢,險些被那血尸利如匕首的指甲抓傷臉部,遂趕緊後退,以暫避那兩具血屍兇猛的攻勢。
就在魏二苟後撤的當口,那“楊億”敏捷地佔據了魏二苟讓出的位置,隨即媚眼如絲地看向按兩具血屍,一笑之後,突然變臉,伸出兩手照著那兩具血屍的臉上就是“咔咔”的一通抓撓,那是真撓啊,就見那雙臂上下飛舞,眼花繚亂間,就將那兩具血屍的臉上撓得是血肉橫飛,都能看到傷口裡面白森森的骨頭了。
那“楊億”一加入戰團並施展出驚天地、泣鬼神的神撓*後,那兩名好似無痛無覺的血屍頃刻之間就處於了下風,只管在那裡愣怔怔地站著,任憑“楊億”胡抓亂撓,完全被其不要命和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