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副拿了人家的東西還摔鍋砸碗地使性子的黎叔兒,楊億和魏二苟是無言以對,心說跟的這師傅可夠真夠拉風的,整個就是一老流氓啊這是,而且還是流氓會法術,誰也擋不住啊,服了,徹底地卑服了。
黎叔兒見楊億和魏二苟哥倆一臉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老臉一板,說道:“瞅啥呢你們倆,去啊,趕緊出去喊人去,進來抬棺材,等到了午時就不能見陽光了,撒冷地……”
楊億和魏二苟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出去喊兵丁進來抬棺材。
待那些兵丁進來之後,一見那五具小棺材,都有些出乎意料,但他們本就是慣於征戰廝殺的老兵,對於這些生生死死的棺木早已麻木了,一怔之後,就開始若無其事地抬著小棺材往外走。
黎叔兒將那銅公雞扔給魏二苟,自己一搖三晃地跟在那些抬著棺材的兵士後面,一路隊伍逶迤地回到了縣衙裡。
見兵士們抬著五具小棺材回來了,那些負責保護縣衙的兵士們是一陣躁動,但見黎叔兒跟在後面,都知道這樣貌猥瑣的老神仙是軍帥的座上賓,再加之很多兵士當初被那些陰兵纏身,還是黎叔兒幫著他們擺脫了陰兵的糾纏,對黎叔兒一直是奉若神明,自然不敢攔著黎叔兒,於是,那些兵士一臉惡作劇的表情,笑嘻嘻地將那五具小棺材抬到了正堂裡。
聽見外面鬧鬧嚷嚷的,朱錫堒披著一件大氅走了出來,身後徐三等心腹親兵寸步不離地跟著。
“爾等何事喧譁?誒,誰讓你們抬著棺材進來的,是給本軍帥做壽材、欲擾亂軍心嗎?莫不是以為本軍帥鋼刀不利嗎?”朱錫堒威嚴地看著那些兵士,聲色俱厲地喝道。
“軍帥息怒,這與兵士們無關,都是本真人的主意,軍帥莫怪莫怪,呵呵”見朱錫堒虎威難犯,黎叔兒呵呵一笑,趕緊從那些驚恐得要跪下的兵士們後面饒了出來,看著朱錫堒笑道。
“呃……”一見是黎叔兒的傑作,朱錫堒便知黎叔兒不是那種無聊之人,必定有其緣故,遂
面色轉緩地問道。
“這個,還是進到後堂再說吧,請。”黎叔兒見周圍兵士太多,就一拱手,示意朱錫堒後面說話。
朱錫堒自然知道黎叔兒這是怕人多嘴雜,遂也不再囉唣,跟著黎叔兒徑直往後堂走去。
進了後堂,黎叔兒故作一臉愁苦地看著朱錫堒唏噓道:“軍帥不知,這家家都有難唸的經啊,我那孫女,自幼體弱,被那百鬼纏身,逢五年一小劫,十年一大劫,這幾日恰逢是大劫數的日子,貧道需要作法為我那苦命的孫女禳災,需要這些小棺木做法器,只是驚擾了軍帥,惶恐難安,還望恕罪則個。”
黎叔兒一番謊話說得是字正腔圓,表演是情真意切,表情、動作和語言是絲絲入扣,令那朱錫堒是無法動容,豪爽地大笑道:“原來是這樣,老神仙怎地不早說,錫堒也好出點子力氣,再者說了,這棺材棺材,就是升官發財的意思嘛,官財主動上門,有何忌諱,反倒是吉兆啊,哈哈”
騙過那朱錫堒,黎叔兒也無暇多講,向那朱錫堒告了個罪,就帶著楊億和魏二苟,指揮者著那些兵士將那五具小棺材直接抬到了黎叔兒的房間裡。
進到房間裡,黎叔兒讓楊億和魏二苟石塊墊在地上,然後才讓那些兵士們將五具小棺材放在了石塊上,這才抬出些散碎銀子賞與那些兵士,將他們打發走了。
那些兵士離開後,黎叔兒將屋子的四面窗戶全都用深色的布匹蒙上,又在每一具棺材的上端點上一盞長明燈和一碗倒頭飯,還有一些點心,又在每具棺材的上端掛上一串用紅線串成的五帝錢,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示意楊億和魏二苟坐下說話。
“叔兒,您這是忙活什麼呢,把這些小鬼整回來幹毛啊?”魏二苟倒上一杯茶,一仰脖喝了個乾淨,旋即問道。
“這五個小鬼已經被那算命的狗殺才養成了,且幫著他做了不少的壞事,包括這次殺害那名無辜的女孩子,都是那算命的驅使這五個小鬼去實施的,若是將它們還留在那命館,早晚會是個禍害,搞不好,這些小鬼走了煞,那可成了魔了,到時候不知會有多少百姓遭殃,我要趁著它們還沒有成氣候,將它們滅了。但是,眼下還不行,我要用這五個小鬼去將那個算命的王八羔子抓回來,然後借用那廝的肉身,替桃丫頭挨那天雷劫,這叫移花接木,偷樑換柱,本來叔兒我是不想用這法子的,畢竟要害一條無辜者的性命,可這個王八羔子居然敢用這養小鬼的邪術殺人,那他就是咎由自取,整死他也算是替天行道,讓世人知道善惡到頭終有報,有惡因必要承擔惡果,實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