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的洞窟裡看去,喊道:“雪兒啊,雪兒,看這架勢,哥好像熬不過今晚了,那啥,哥跟你說句話唄……”
見魏二苟夠扯夠扯地看向自己,柳若雪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就回道:“有話你就說吧,別這麼往外探身子,危不危險啊你。”
“哎呀,哥現在也顧不上危險不危險了,”魏二苟眨眨小眼睛,繼續和柳若雪起膩道:“那啥玩意,看這架勢,哥今晚可能是過不去這關了,咱倆也處了這麼多天了,哥對你啥心思你也知道,是吧,那啥,你看著這天、這雷,咔咔的,多嚇人啊,這眼瞅著就是要完犢子的節奏啊,這麼地,啊,哥呢以前也玩過,可遇到你之後,才真正知道了啥叫吃喝玩樂那叫貨,同甘共苦才是妻,趁著哥現在還是熱乎的,哥這就過去,咱們該那啥就那啥吧,這炮火連天的年代,哥也不在乎啥處兒不處兒的,你等我啊,我這就過去。”
說完,魏二苟扒著洞窟的石壁,就要往柳若雪的洞窟裡面跨過去,結果被柳若雪一九尾貓鞭抽得齜牙咧嘴地縮回到了自己的洞窟內。
“你個死玩意兒,這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聽了魏二苟要生米整成熟飯的露骨話語,柳若雪羞得是兩腮發燙,面紅過耳,嬌聲斥責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還真是個翻滾的小笨牛,呸!”
“啥、啥意思啊?”魏二苟被柳若雪媽的一愣,然會就特別求知若渴地問道。
“就是讓你滾犢子,缺心眼啊你,哈哈”一旁的楊億見魏二苟同柳若雪打情罵俏,心裡的緊張情緒也緩解了不少,便也趁火打劫地揶揄魏二苟道。
“不說話能憋死你是吧,我們兩口子的事兒你跟著瞎摻和啥,去去去,一邊杵著去,你個倒黴孩子……”魏二苟正對楊億反唇相譏,就見轟然一聲巨響,由打石壁上面掉下一龐然大物,仔細一看,不是別個,正是剛才那條巨無霸的野槌蛇,只是那野槌蛇已是遍體焦糊、斷為數截,每一截都如同一根合抱粗的原木,看著甚是駭人。
又是數道閃電劃過,那野槌蛇的軀體皮肉頓時消解無蹤,只剩下類似船的龍骨一般的白色骨骼,每一處雪白的骨骼上還都吸附著黑色的人形。
那些人形通體墨黑,一旦被暴露在閃電驚雷之下後,就像是被掀翻了蟻巢的黑色螞蟻似的,驚慌失措地從那巨大高聳的蛇骨“山”上爬下來,由於數量驚人,就像是大片的黑色汙水從蛇骨上流淌到孤峰的青石地上,再分成數條黑色濁流,向不同的方向流去。
看著與自己的洞窟只有不到半米的石地上不斷蠕動著一個個面部就像是被強酸腐蝕過一樣,滿了斧刻刀劃的疤痕的黑色人形,再輔以方才黎叔兒所說的那野槌蛇一向喜食陰魂和地精的資訊,楊億便知眼前這些黑色人形必定就是被野槌蛇吞噬後在其體內的魂魄,如今那野槌蛇的肉身被雷電擊碎,這些鬼魂暴露在雷電交加的環境之下,本能地想找到隱秘的地方躲藏起來,那自己和魏二苟、柳若雪容身的洞窟豈不就是它們的首選?
楊億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見已經有鬼魂開始沿著石壁向自己所在的洞窟裡爬了上來,不由一驚,右手本能地一揮,數點青色火焰從掌心飛出,再化為數十道精巧的飛刀向那些鬼魂疾射而去。
那些鬼魂哪裡能承受得住這等厲害的法術攻擊,一個個被那烈焰飛刀擊中後,霎時化為縷縷黑煙,與那就快要封住洞口的烏雲融為一體。
隔壁的魏二苟也陷入了被鬼魂團團圍住的困境之中,但這一幕卻是正中了他的下懷,就見那魏二苟跟敲地鼠似的,伸著拳頭,對著那些探出頭來的鬼魂是一一砸去,每砸一下,就會有一團似骷髏頭的黑氣擊在那些鬼魂的頭上,使其灰飛煙滅,玩的到也挺開心的。
唯有那柳若雪,一臉悲憫地看著那些哀嚎遊走的鬼魂,不忍施以辣手,只得將頭上的青絲一甩,用萬千迎風暴長的青絲將洞口封住,防止鬼魂侵入。